“元帅怎学那些措大?端得是不爽利。”陈恪却大摇其头道:“帮你,只是看不惯那些文官操行,你不用觉着欠,也绝对不会要挟你什,只要你能挺过这关,把武学院办起来,区区首词算得什?!”对吧,岳爷爷?
便不会再有靖康耻呢……
“早听说三郎会做绝妙好词。”狄青大喜道:“某亲自为你磨墨!”
“好!”陈恪心说,岳爷爷词,你却也磨得墨,便提起笔来,在纸上银钩铁划出岳武穆《满江红》来: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少年头,空悲切!’
‘澶渊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狄青在边上看着,只觉着每个字,都击入自己灵魂样,那已经冷却热血、重新沸腾起来;那些已经忘却志向,全都鲜活起来,挠着他心、顶着他肺,像要从他胸中喷薄而出,像要化成最有力怒吼——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待陈恪写完,狄青已是满脸泪水,他朝着陈恪深深拜道:“三郎,谢谢你救。二十年前那个狄青又回来,那个追逐功名狄青,再也不会回来!”
“这首词作者,是元帅,不是。”陈恪却断然道:“千万记住,不然无法达到锤定音效果,还容易横生枝节。”
“这……”狄青略想便明白,武将勾结宗室,向来是帝王大忌。要是说这首词作者是陈恪,那官家不免会联想到,他是不是在为赵宗绩拉人脉……陈恪和赵宗绩关系,经过那次官家宣传后,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只是窃取三郎佳作,实在让人汗颜。”跟岳飞样,狄青文学素养并不弱,足以撑起这首词。而且他赳赳武人身份,与这首词乃天作之合,绝对不虞被怀疑,有人代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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