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赵宗绩没想到他会这说,仔细打量着陈恪道:“发现你变?”
“怎变?”
“变得平和。”赵宗绩笑道:“没有以前那锋芒毕露。”
“入江湖岁月催,老。”陈恪老气横秋道。
“去你!”赵宗绩笑骂道:“还没成亲人,就说自己老,让这都当爹情何以堪?”说着用铺盖卷打陈恪下道:“说真,你没问题吧?”
刻也是灯火通明,吕惠卿兄弟五人,就住在这里。此刻他们正端坐椅子上冥想,没有个说话。
城南处简陋民宅,是曾家兄弟住处,此刻他们正围坐桌晚餐,曾巩坐在首位,他咽下口中米饭,问曾布几人道:“都收拾好?”
兄弟几个都点头,曾巩他不再说什。
今夜,汴京注定无眠。
※※※
“虽然时文并非所长。”陈恪想想道:“但是考不中,比考中都难……”
“真臭屁……”赵宗绩绝倒。
四更鼓响不久,大街上也有动静,车马声、脚步声,从京城各个角落响起,朝着同个方向汇去——国子监!这年代暂时还没有专门用来考试贡院,国子监便成考场。
陈家距离国子监很近,步行过去即可。
陈希亮自然是要把他们送到考场,走在路上,还在不厌其烦提醒他们,进考场要注意什,千万不要顶撞巡考兵丁云云……
陈恪背着考箱,打着灯笼,赵宗绩给他提着铺盖卷,两人走在后头,听着小亮哥喋喋不休,赵宗绩轻声笑道:“陈叔在朝堂上,可是出名黑又硬,想不到还有这样面。”
“十几年来,又当爹又当妈,落下毛病。”陈恪笑笑道:“不觉着有人唠叨也是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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