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让做主。”陈恪笑道:“那就说说自己想法。”
两人起点头,陈恪便道:“不管金钱来源如何,它都是
尽管佯装疏狂逃避过,但赵宗绩心魔从未消失过。好容易才在世上走遭,凭什有人就能轰轰烈烈、惊天动地,自己却要接受混吃等死命运?
只是赵宗实占据绝对优势,他点胜算也没有,况且赵宗实本身,也处在被猜忌和提防境地,让赵宗绩不得不压下心魔,不敢表露丝毫非分之想……
但是当着他平生好友,赵宗绩不想再隐瞒,他头次对人吐露心迹:“想做番事业,不想就这无声无息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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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恪与宋端平和五郎,之前便商量过,如何处置这笔巨款。
“也是。”赵宗绩颓然坐下道:“没有证据可不行。”
“嗯。”陈恪点头道:“估计,满朝大臣被他们收买不少,你贸然告状,只会引火烧身。”
赵宗绩抿嘴不说话,但脸上犹有愤怒。
“对你够坦白吧?”陈恪拍拍那藤箱,冷不丁冒出句。
赵宗绩还没缓过劲儿来,茫然点点头。
辈更是上百,平日用度尚且捉襟见肘,绝不可能攒下这样巨额财富。
陈恪摇摇头,让他自己去想。
不用想,赵宗绩也知道是怎回事儿,不禁喟叹声道:“堂堂天潢贵胄,竟与鼠辈匪类勾结,干那枉法图财害命之事,实在太不像话。”
“你想过没有,为什有这多钱。”陈恪幽幽道:“汝南王府却仍要节俭度日?”
“……”原因显而易见,赵宗绩脸色难看起来。
经过几天深思熟虑,宋端平拿出他态度:“这些钱,是文不要。这些年,托你福,也算小有家财,花销不愁。仔细想过,钱多没好处,不仅给自己招祸,还会让子孙变成败家子。”
五郎道:“咱也不要,反正三哥不会少花……”
陈恪终于明白,原来他们是被这笔巨款吓着,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何况这些钱是如何来?是无忧洞人欺行霸市、逼良为娼、走私拐卖、杀人越货所得。每文都带着血淋淋腥臭味,咱们就这昧下,怕是要遭报应。”迟疑下,宋端平又道:“这笔钱如何处置,还是你来拿主意吧。”他难得正经道:“相信你不会让们失望。”
五郎也跟着点头。
“你对坦白?”陈恪轻声道。
赵宗绩又点头。
“好,你能说,自己愤怒原因?”陈恪幽幽道:“想听心灵最深处答案,不是那些冠冕堂皇。”
赵宗绩长久沉默,就在陈恪要放弃希望时,他终于迸出两个字:“不甘……”
是,不甘。
“再想,既然要装作节俭度日,他们为何又要搞这多钱?”陈恪沉声道:“这多年,他们肯定不会只攒不花,那究竟花到哪里去?”
“……”赵宗绩脸色更难看,显然这些钱,不是用来收买大臣内宦,就是用来暗中蓄养死士眼线。总不会是默默捐助失学儿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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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赵宗绩啪掌,重重拍在桌上,霍然起身道:“居心叵测,去禀告官家!”
“你怎证明,这钱是汝南王府?”陈恪冷笑道:“据说,还是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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