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眼?”陈恪轻声道。
“下棋,下棋。”包拯让包勉撤餐具,把桌子撤,便摆上棋盘。陈恪看,竟然不是围棋,而是象棋。
“老夫不愿下围棋。”包拯解释道:“平日里算计不够,还得到棋盘上算计?你中有、中有你,缠缠绵绵、淋漓不尽,端是不痛快!”
“还是这个好,排兵布阵、直来直去,男人。”他边摆棋边道:“你会下吧?”
“还好。”陈恪不禁苦笑,啥时候象棋和围棋,也分男女?
“这是老家大酱,味重,你可能吃不惯。”包拯吩咐包勉道:“你把过年时,官家赐那坛俾县豆瓣拿来。”
“不用,那是老家酱,整天吃也没啥感觉,就换换口味吧。”陈恪笑道。
“也好。”包拯笑着点点头,教陈恪用煎饼卷着菜,蘸上酱,然后大口咬下去。这种充满粗犷意味吃法,哪里像在食不厌精、烩不厌细汴京城,怕只在北方乡下才有。
陈恪却吃得大呼过瘾,倒不是煎饼蘸酱有多好吃,而是这种豪迈感觉,让他十分舒服。
见他吃得惯,包拯便不再管他,自己也卷煎饼,大口大嚼起来,然后呼噜呼噜喝粥,顿饭吃得地动山摇。
天子脚下,窝藏歹人,储备兵刃,勾结匪类,这是要干什,干什?!”
陈恪坐在下首,脸默然,心情却截然相反……这次,不光够赵宗汉喝壶,连赵允让也要吃不兜着走,官家啊官家,这次已经把老东西屁股,摆正在你面前,此时不踢、更待何时?
他现在所盼,便是赶紧天亮,赶紧把这份清单摆在官家面前……可惜,做主不是他,而是对面老包。
“告诉左右厅二位推官,今晚同办案、连夜突审,务必在天亮前,取得所有人口供。”发完感慨,包拯沉声道:“除赵宗汉外,其余人皆可用刑!”
“是。”掌书记应下,快步出去传令。
※※※
猜先之后,包拯开局‘当头炮’道:“他们绑架六郎原因,似乎与当初行刺你,如出辙。”
“他
不会儿,两根煎饼、大碗粥下肚,包拯拍拍肚皮道:“饱!你慢慢吃。”
陈恪也吃得差不多,端着粥,这才开口道:“龙图,你许他们用刑,不怕屈打成招?”
“将来你做地方官就知道。”包拯缓缓道:“什叫泼皮无赖?嘴硬脊梁软,心黑耳朵背。任你威逼利诱、口舌费尽,也休想问出句真话……但打,就全招。”说着淡淡道:“当然,还有个原因是时间太紧,估计他们只能在开封府大牢里待夜。”
“然后呢?”
“估计就要被提到刑部大牢。”包拯笑笑道:“老夫在这个官场上几十年,早就见怪不怪。不过今晚,你倒能开开眼。”
“今夜,无眠啊。”包拯长长提口气,好像要上场拳手样。他看看陈恪,笑道:“仲方,你可愿意陪老夫对弈,以打发这漫漫长夜?”
“荣幸之至。”陈恪微微讶异,心说又不是你开封府人,干嘛不让回家?
“好,咱们先吃饭。”包拯笑道:“别嫌老夫吃食粗淡。”
“晚饭简单点好。”
包拯老家人包勉,便抬张小饭桌进来,摆好二米粥、煎饼和几碟小菜,煎饼旁边还有碟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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