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底该怎做?是网开面,让赵宗汉逍遥法外?恐怕从今之后,再没有开封府尹,能治得无忧洞。那样话,恐怕不知多少无辜百姓,要惨遭丐帮毒手。这真是皇统承续必须代价?
要是还有个人选多好……包拯不禁暗叹,不过他也知道这不现实,赵宗实众望所归,其背景之深厚,如今只露冰山角,便已经满城风雨,把官家逼得不得不点头。可想而知,只要他天没当上皇子,或者皇子人选不是他,朝中将永无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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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镇见他这般神态,知他在进行思想斗争,便耐着性子坐在那里,静静地等着。
不平静反倒是唐介,他明白范镇所说确乎关系重大,却担心包拯未必接受……两人是多少年战友,他自然解包拯秉性,知道这老先生旦拿定主意,是很难改弦更张。
谏院,顾名思义,就是个专门弹劾*员、向皇帝提意见部门,里面向来就是臭又硬、穷又愣帮人。而这届谏院长贰,唐介和范镇,更是硬度惊人。
两人进来,茶也不喝,废话也不说,满头白发范镇便单刀直入道:“老包,你不是要明说,这就来跟你说明白!”
包拯看,呵,这不就是直接告诉,他俩和王素是伙?
这是在施压!
他捻着胡须,望着烛台上橘色烛光,悠悠道:“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景仁老弟,老夫向来佩服你为人,你意思,不说也知道。”
因此等片刻,见老包始终端坐言不发,他忍不住,沉声道:“希仁兄不用想。你是个刚直人,上忧社稷下忧黎庶!可大宋朝也不只你个忧国忧民!满朝文武中,固然有趋炎附势、想要趁机投机小人,但大都还是秉着颗公心,单纯只是心忧社稷!”
“方才你也说‘蜡炬成灰泪始干’,范贤弟以死力谏、把头发都愁白。们多少人奔走呼号、冒着子孙受牵连风险,
“希仁兄,愚弟又何尝不是以你为楷模呢?”见包拯态度,与王素所描述截然相反,范镇面色缓和,有些动情道:“前些日子,连上十九道奏疏,愁白头发,却没有点反应。知道,是因为自己人微言轻。幸亏有你,有子方兄,永叔兄仗义执言,扛起这面大旗,才有今天局面。”
“如今大势已成,过继皇子事情,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范镇接着道:“好容易官家已经点头,说在近期商议立储之事。不瞒你说,们谏院已经与御史台商量好,明日便在早朝上,促请官家定下此事,绝不能再拖延!”
他还有句没法说:‘关键是不能给官家找借口,若是让官家找到借口,还不知会出什幺蛾子。’——这点,陈恪能看得到,这些大臣自然更明白。
“……”包拯点点头,像尊神样,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他双目微闭,听范镇说完,仍然在沉思。其实他心情十分矛盾……老先生年轻时可能还有些横又愣,但如今,他还有什看不明白?
正是因为明白,他才会感到矛盾。方面,他知道过继皇子是国本大计,另方面,他又坚持认为,这件事不该和丐帮案子搅在起。可真能是、二是二分得清?包拯也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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