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个球,宿没睡就这样。”包拯面整理胡子,面回头,果然见唐介和范镇在巴望着自己。
又何止他俩,几乎所有人都看着他。包拯面色凝重摇摇头,便转回身站好。
“你摇头作甚?”在御史引导下,百官开始进宫,韩琦边走,边问道。
“活动下脖子。”老包呵呵笑道。
“说正经。”韩琦可不吃他那套。
“没有。”王素道:“这可不像他。”每次早朝,包拯向来是最早到几个之。
“他早晚会来。”唐介看看王素,突然叹口气道:“要做好两手准备。”
“知道。”王素苦笑道:“那老倌,太犟。”
※※※
时辰推移,东方露出鱼肚白,待诸位相公都到齐,城楼上也响起悠扬而威严钟声。
四更鼓后,残月如钩。
秋天黎明黑且冷得彻骨,直冻得人缩脖子马喷鼻,喷嚏声此起彼伏,夹杂在喝道声、避轿声、马蹄声、唱喏声中,提醒着半睡半醒汴京百姓,今天是例朝日子。
顶顶官轿,辆辆马车,从四面八方汇集到皇城门前待漏院。待漏院外,早已是灯火通明,满是摆摊卖早点,掏钱买早点,人声嘈杂,与往常无甚区别。
待漏院内却不同寻常,竟如外面样嘈杂。*员们在各个房间来回窜着,打探着最新消息,讨论着朝会上将出现状况。没有人喝止他们,因为值日御史,也心猿意马,在竖着耳朵听呢……
突然,嘈嘈杂杂之声降下来,通常三种情况会导致这种局面,、领导来,二、负责纪律来,三、话题正主来。
“好吧。”包拯歪头看他眼,低声道:“想不到你韩琦,也会给人当说客。”
“是为你老倌。”韩琦不置可否笑笑,道:“待会儿台谏要联
*员们赶紧在当值御史率领下,鱼贯出去待漏院,在宣德门外分班列队。皇宫朱漆金钉大门,也被司阍缓缓推开。
阵急促脚步声,从队伍响起,*员们纷纷侧目,只见包拯风风火火赶来,总算没有耽误早朝。
同僚们给他留着班位呢,包拯站定后,又喘好会儿,才喘匀气,看到身边所立,不再是原先知制诰刘敞,而是三司使韩琦。
“堂堂计相,怎跑到这站?”包拯比韩琦大九岁,两人却是同科进士,私交也不错,所以他不客气打趣道:“莫非跟老刘换差事?”
“你就咒吧。”和须发散乱,不修边幅老包站在起,韩相公愈发显得身材欣长、器宇轩昂。他嘴角挂起丝苦笑道:“你老倌咋两眼红得跟兔子似,哭来着?”
现在是第三种情况,只见个身金带紫袍枯瘦老者,在个青年*员搀扶下,颤巍巍出现在待漏院中。老者正是那汝南郡王赵允让。
“王爷。”“王爷今日怎亲自来?”众人赶紧迎上去,这可是稀客。自从年前称病起,这都快年,老王爷就没怎上过朝。
“羞煞人也。”赵允让朝众人抱抱拳,叹口气道:“待会儿朝堂上再说吧。”众人也不好再问,便把他搀扶进房中歇息。
前后脚,唐介和范镇也到,还没进屋,便被王素叫住,小声问道:“什情况?”
“老包说今早给信。”唐介看看四下道:“他还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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