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想被车裂。”陈恪大摇其头道:“来,没有商君之才,二来,大宋比秦国问题,复杂何止十倍?绝非人力可以扭转。”
“事在人为!”
“呵呵……”陈恪不禁苦笑,这还没当上太子呢,就开始有主人翁精神。不过他也不打击赵宗绩积极性,轻笑道:“你要是真有志向,从今往后,多看看韩非子书,还有李悝《法经》。”
“哦……”赵宗绩笑道:“想不到你是法家。”
“是洒家。”陈恪哈哈大笑道:“没有门户之见,只有对错之分。”
总之有是办法逃脱税负。则朝廷收入必然锐减。”
“农民破产危害更严重,方才说过,破产农民有两个流向,个是给地主作佃户,个是离开家乡、成为流民。无论哪种,都会导致国家纳税人减少,承担劳役人群缩小。”陈恪缓缓道:“这又会使没有破产农民负担加重,从而使更多农民破产,产生更多流民,导致遍地土匪、强盗情况。匪乱横行必然民不聊生,更多农民无法生存下去。这时候若是再遇到连续荒年,必然会出现大规模农民造反。”
“而国家,早在此之前,便已经深陷财政危机,军队人心涣散,无力镇压造反。最终导致个政权衰落乃至灭亡。尽管有朝代,并非被农民造反覆灭,但皆是先被其动摇根基后,才点燃枭雄们野心。”
“其实这番剖析,其实并非难事,只不过历朝历代既得利益者,都不愿承认这点——承认就意味着‘抑兼并’成为国策,在土地就是财富年代,你让士大夫们还有什搞头?”陈恪嘲讽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国家土地本都是君主,这是天下百姓纳税法理基础。土地兼并本质,其实就是王公士大夫们,与君主争夺天下之利。可笑是,许多皇帝也被士大夫们忽悠,竟然允许他们兼并,还不收他们税。这不是被人卖还帮着数钱?”
赵宗绩被深深震撼,从前,他只把陈恪当作知己好友,最多就是为自己出谋划策好帮手,但现在他才发现,对方那不羁面容下,其实隐藏着种,超越时代智慧。这些知识,自己在别处是绝对学不到,却又是个有志于天下者,绝对需要学习。
※※※
两人在上面谈得入巷,完全不知道,楼下正经历怎样场面。
短短两个时辰内,竟有百余份贷款告书递到柜台上,经过审查剔除后,仍有六十份合格全额抵押,申请贷款金额达到百六十万贯……
出任店东钱昇和掌柜李达……他是李维侄子,当时就下来汗。因为整个钱号共只有二百万贯本钱。其余资金最快也得十天,才能陆续到位。
但
想到这,他深深拜道:“仲方兄,日后想多多向你请教。”语气从亲热变成敬重。
“这些事儿吧。”陈恪却又恢复他吊儿郎当,笑道:“其实姑妄说之、你姑且听之就好。国家就像人样,开头没开好,畸形,是改不过来。”
“国家毕竟不是人。”赵宗绩却面色坚定道:“毕竟有商君成功例子。”
“千古,仅商君人尔。”陈恪摇头道。
“有就有二,你就是二人!”赵宗绩目光热切望着陈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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