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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和尚们也没耐心,来清点他们八亿枚铜钱。毕竟只是想给对方个下马威,又不是真需要这笔钱。最重要是,这钱不是白拿。尽管月利只有分五,可架不住本金太大,每月都会产生万两千贯利息。和尚们再财大气粗,也会感到肉痛。
要是这些钱能放贷出去,自然美个美,可和尚们自己钱放贷都绰绰有余,哪用得着这些钱?这真是背着石头上山——自寻烦恼。
好在和尚普遍脸皮厚,圆缘跟李达打个商量,这钱就不贷吧……
“们开张第笔大买卖,就这样黄,很晦气。”李达自然求之不得,装模作样找东家请示番,回话道。
,却日趋升高。举三个点数字,你就知道此言不虚。”陈恪记忆力不是盖,只听他如数家珍报来:
“是太宗至道末年,赋税总收入为三千五百五十九万贯,其中农业两税为两千三百二十万贯,约占六成五;茶、盐、酒、商等税为千二百三十八万贯,约占三成五,这时,农税收入还占赋税收入主要部分。”
“二是真宗天禧末年,赋税总收入为五七二三万贯,农业两税为二七六二万贯,占四成八,其他税入为二九三六万贯,占五成二,从这年开始,渐渐超过两税。”
“而最新数字是,赋税总收入七千零七十万贯,农税为二六二万贯,占三成,其它税入为四九万贯,占七成。即财政收入三分之二以上来自农业两税以外赋税。”
听陈恪报出数字来,赵宗绩吃惊不小道:“怎会变化如此之快?大宋工商业发到这种程度?”
“付半个月利息。”圆缘自认倒霉,再不想在这鬼地方待刻。
“那成。”这次李达倒痛快。半个月也是六千贯啊,那可不是个小数目!
这场风波过去,其影响倒是不坏,果然如陈恪所料,在看到那小山样铜钱后,许多原本坚持要现钱,纷纷改口,给张存
“方面,大宋工商繁荣,消费旺盛,自然拉高这方面税收。”陈恪说着话锋变,嘲讽道:“另方面,其实农业还是大宋最主要生产部门,在国家生产中所占比重,仍有六到七成之高。”
“那为何,税收却只有三成?”
“那是因为历朝历代,只有你家不限土地兼并,不向官绅征税,所以本朝土地兼并,比前朝来还要早、要严重。开国百年,土地开垦面积翻几番,农税收入却不增反降,原因是明摆着,国家向地主收不到税!”陈恪沉声道:“但是自古以来,谁也无法抑兼并,谁抑谁就死。大宋为何兼并如此严重,却没有内乱呢?是因为还有工商业可以吸血。也幸好有工商业吸收失地百姓,大宋才没乱起来。难道,不该好好正视大宋工商业,帮助其健康发展?”
“不舍得减轻压在他们头上税负,至少让他们以合理成本贷到款吧。资金是工商业血液,只有血液充沛,才能蓬勃发展。最重要是,这是朝廷力所能及,如果能做不做,不能做瞎做,那这个国家就真没什希望……”
“……”赵宗绩默默点头。陈恪为他打开扇窗户,让他能以前所未有角度,来重新审视这个世界。这种感觉,真得很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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