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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易,他们把注意力移回扑买上去,只见场中气氛已经到白热化。
“二十七万贯,二十七万贯次!”梅尧臣也被气氛感染,声嘶力竭吼叫道:“还加不加!”
“二十八万贯!”
“好,十八号加到二十八万贯啦!还加不加!”梅尧臣双目通红望向二楼间包厢。
她轻咬着下唇撇清道:“公子这样说,奴奴只好走。奴奴是爱公子之才,想向公子求教,却不是求什词。”
“媚儿小姐可错,应该向贤弟求诗。”边上李简终于忍不住,小声道:“这贤弟作得手好诗!”
众妓女知道,绮媚儿不让陈恪说,是怕她们听去,因此马上撺掇起李简来,要他背来听听。
“记不住,你们问蔡官人吧,这小子记性好。”李简小声道。
“那师傅就背。”传富也小声道。
包厢里沉寂刹,便又举起牌子,只听句生硬汉话道:“二十九万!”
他话音落,马上就有不少宾客高声撺掇道:“加,加!不要输给辽狗!”
“什诗?”陈恪自己都好奇。
“你写给玄玉和尚那首诗。”传富*荡笑道:“少年不肯戴儒冠,强把身心赴戒坛,雪夜孤眠双足冷,霜天剃发满头寒。朱楼美酒应无分,红粉佳人不许看,死去定为惆怅鬼,西天依旧黑漫漫……”
“扑哧……”姑娘们全都笑惨,又怕出声打扰到拍卖,只好忍着跑出去,到外面去笑。
绮媚儿则笑跌在陈恪怀里,使劲咬着他衣襟,才没笑破场。
陈恪脸无奈,果然有女人就有背叛啊。自己劝小和尚还俗诗,都能让他们拿来取悦美女,这要是传出去,又要有恶评袭来……不过也没法跟着俩粗人计较,他们不会明白文人龌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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