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上午,举子们都有些饿,便三五七人围成圈,开始分享吃食,祭五脏庙。
往年这种时候,举子们都是默默吃饭,没有说话。但今天,他们按捺不住脸上怒气,快速传播着某人出事消息。
嘉佑学社人愤怒,陈恪有过目不忘功夫,看书不需第三遍,就能全部记住。试问,这样记忆超人,还需要带小抄?
而四郎、五郎、宋端平都可以证明,陈恪出门时,考箱里并没有劳什子挟带本!
所有人学社人,都望向吕惠卿。他是学社里二号人物,虑事周详有决断,陈恪不在时,他也主心骨。
“那就是陪他起下黄泉人。”陈恪嘴角挂着冷酷笑道:“说这多,是为让你知道,这个人,从来是睚眦必报性子,而且喜欢株连!”
“没有家人。”既然开口,兵士也就不在乎多说几句,他摇头道:“株连对没有用。”
“你终于承认。”陈恪双目如电道:“为什要陷害?”
“你杀唯弟弟,他才二十二岁啊!”兵士也激动起来,伸手去卡陈恪喉咙,却被他抬手拍开。
“多谢你提醒。”只听陈恪冷酷道:“听你这话,你应该还有姐妹,不然就该说‘唯亲人’,且你弟弟不可能也是光棍,从这条线去找,就算他们跑到天涯海角,也样能找到他们!”
赤裸裸威胁啊!这还是个读书人?兵士手下软,险些把那瓶宝贵伤药摔到地上。不过陈恪眼疾手快,把接住,再次递到他手中道:“不然谁也救不你……”
“……”兵士艰难咽口吐沫,拔掉瓶塞,把药末洒在陈恪背上那片青肿烂紫上。
“你叫什?”那药有消炎功效,但比烈酒烧得都疼。陈恪双拳紧紧攥着,压低喉咙出声道。
“……”兵士声不吭,只是给他加大药量。
“停手,你以为不要钱啊。”陈恪把夺过药瓶,盖上塞子,放回考箱道:“你不说话有什用?你军籍在那里,难道以为查不到?”
吕惠卿眼珠子转很快,他意识到,陈恪
“不许打弟弟家主意!”兵士仿佛被扼住喉咙,无比激动道:“你这个畜生……喔……”回答他,是陈恪窝心脚。
把他重重踹倒在地,陈恪冷冷道:“学人做黑社会,就要有被人砍觉悟!你敢替他报仇,就该有给他妻儿招祸觉悟!”
“不要……”兵士底气被彻底抽走,下子就给陈恪跪。
※※※
日近午时,太学广场上站满,已经通过层层检查举子们,按例要在这里等候主考大人莅临宣布开考。
“……”兵士依旧哑巴。
“你应该知道,是个什样人。”陈恪不穿衣服也不包扎,赤着上身坐在桌子,语气绝无夸耀道:“当初黑豹堂人,只是袭击次,就被连窝端。何止黑豹堂,就连丐帮大龙头,都让干掉!”
听着陈恪最后句,那兵士抬起头来,眼里闪过憎恨光。
“看来你和那个燕乙有关系。”陈恪淡淡笑道:“这就怪,开封府档案上,他确实是个孤儿。”
“不认识燕乙……”兵士摇摇头,终于开口道。他却没意识到,自己这开口,证明很多东西。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