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干多久?”
“很多年,至少当兵后每届都有。”秦七竹筒倒豆子道:“除帮着把小抄带进来,还利用自由走动机会,帮着举子向场外传递题目,然后由场外人负责写好文章,再传递回来给考生。”
“你们也不能跟外面接触吧?”
“办法是人想出来。有用信鸽传递,还有将题目绑在石头或者砖块上,趁人家不注意,用力扔出去考场围墙,场外自有人等待接应。”秦七揭秘道:“传出去试卷做出答案之后,场外人会按照事先约定方式传进来。比如夜里,飞盏孔明灯,再比如放三响鞭炮,们就知道要准备接答案。当然用信鸽比较方便,只要把鸽子放回来就成。们接到答案后,会利用举子早晨上茅房机会,把答案交给他们。”
陈恪听目瞪口呆,原来作弊这个行业,还真是千年不衰呢。
“你叫什?”小屋里,陈恪冷声问道。
“秦七。”
“是谁指使你?”
“不知道。”秦七摇头道:“他们找到,让往你考箱里放上本书。”顿下道:“也没问他们是谁,他们说,知道太多死得早……”
“共有八个澡房,你怎知道会在‘辛’字号出现?”
“不过这几年越发严,这样做风险太大,所以这干并不多。”秦七道:“们现在除帮着带进小抄来,主要就是睁眼、闭眼。”
“睁眼,闭眼?”
“是放代考进来。二是给‘梁上君子’提供方便。”秦七道:“每逢大比,汴京城那几位飞檐走壁神偷,生意就特别火爆。他们会同时接好几个举子单,帮他们把答卷运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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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考大人明鉴,这不仅关系到某名考生清白,更关系到国家抡才大典神圣性。”章惇身材高大,相貌豪雄,声如洪钟,把陈恪遭遇,大声讲给老欧阳听,然后痛心疾首道:“如果不彻查此事,这场考试如何让人信服?学生相信,这样老鼠屎绝对是少数,但
“这……”秦七嗫喏着,不敢回答这个问题。
“蠢材。”陈恪冷笑道:“现在你和你亲人,只有条生路,便是无条件配合。可以指天发誓,只要摆脱麻烦,就会把你们送出汴京,到处绝对安全地方,让你们过上富足安全生活。”顿下,他字字如刀道:“否则,最多不过两天,他们就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
陈恪威胁,霸道地像三伏天毒太阳,把秦七最后点坚持也消融掉。只听他颓然道:“澡房是按照顺序,间间排下来。只要知道你考牌,就知道你会出现在‘辛’字号中。”秦七答道:“提前天跟兄弟换个班……”
“……”陈恪没想到,看似严密科举考试,居然存在着这大漏洞,转念想,他又问道:“你们难道不是现场分配,怎会提前天就安排好?”
“按说是这样,但官老爷们向来不屑跟们打交道,都是让指挥使来分配。”秦七低声道:“们指挥使便会钻这个空子,让们把些小抄,放到些通过关节举子考箱中……兄弟们不管参不参与,都会有钱封嘴,当然亲自动手才拿大头。也有不愿沾是非,便把这个发财机会,让给其他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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