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张成就把常白麻嘴堵上,双手捆住。再用黑布蒙上面,五花大绑,捆在块门板上。
张成和李全合力,把门板架在炕沿和椅子上,利用两者高度差,使常白麻头在下、脚在上。
李全在蒙面布上又加三层毛巾,端起水杯就朝着他脸倒上去。
常白麻手脚被捆、两眼被蒙、看不见、动不,像在黑暗中无助鹌鹑样。突然感觉有水流缓缓涌上他鼻子,赶紧下意识屏住呼吸片刻。
然而人不能不喘气,坚持会儿,他又不得不呼气吸气。吸气让变湿布巾,紧紧粘上他鼻孔,像只巨大湿乎乎爪子,突然紧紧攫住他面庞。
“是。”那常白麻点点头,承认自己身份,还反问道:“那你是谁?”他点也不怕陈恪,显然是块滚刀肉。
“叫陈恪,就是你家主人想害那个。”陈恪淡淡道。
“没有主人,就是个掮客,给两边说媒拉纤,挣个辛苦钱。”常白麻却矢口否认,陪着笑道:“大人许是找错人吧。”
“胡说八道!”张成重重拍案道:“那你跑路干什?”
“小人没跑路,是去濮阳玩去。”常白麻道上混多少年,你根本分不清他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大人还不知道吧,濮阳青楼,比汴京要便宜大半呢,像们这种穷鬼,都是跑去那里嫖。”
!
“在哪里抓到?”陈恪登时感觉浑身是劲儿。
“这家伙挺贼,早就跑到濮阳去。”李全笑道:“不过也怪他烧包,竟然天天住在青楼里,却不知,那青楼就是咱们皇城司开。”
“现在在哪?”
“因为大人要人,所以还没往皇城司送。”李全道:“和他们说好,明天早晨再送去,现在先关在张成家。”
常白麻不知道自己是在呼气还是在吸气,他不只是被水淹没,更是被恐惧洪水淹没,双脚剧烈扑腾起来。
李全和张成看看陈恪,只见他坐在窗前,冬日阳光透过窗纸照在脸上,露出享受表情。
又过几息时间,陈恪才点点头,李全这才把蒙面布揭开,只见那常白麻,像拉风箱样苟延残喘着,口水眼泪鼻涕淌得满脸都是。
“招,招,全都招……”常白麻再也不是滑不留手滚刀肉,变成块酥软易烂红烧肉。
“天,洗个脸
“放屁。”李全怒道:“濮阳青楼,之前可从没见过你这号!”
“是头回去。”常白麻马上道:“但以前听说过好多次,这才寻思去花差花差,谁知道还没两天,就让你们给抓回来。”
“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李全紧紧双手护腕。狞笑道:“白麻子,知道皇城司和开封府最大区别?”
常白麻脸茫然道:“什?”
“开封府不会随便用刑,但们会。”李全双目阴森望着常白麻,幽幽道:“而且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带去看看去。”陈恪穿好衣服,披上件连帽大氅。
※※※
在李全带领下,陈恪来到位于城北张成家,见到那个脸上有些白癜风中年男子。
“大人,就是这小子。”张成今天没上班,就是为在家里看押这个要犯。
“你叫常白麻?”陈恪坐上炕沿,冷冷盯着那男子道。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