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官家恩典……”石全彬泣不成声道。
胡言
“他就是被猪油蒙心……”只听赵祯淡淡道。
“呃……”石全彬马上不敢言语,他发现,官家还是生气。
正说话间,内侍在门口禀报道:“汝南郡王求见。”
“来够快。”赵祯看看他道:“你报信吧?”
“打死奴婢也不敢!”石全彬赶紧摇头道。
听说从赵宗晖府上搜出龙袍,石全彬匆匆赶来,这放在哪个朝代,都是要抄九族大案,哪怕本朝官家仁慈,他赵宗晖也少不个幽禁至死。
到现场看,他松口气,毕竟是伺候官家起居多年老内监,石全彬眼就看出,这不是真正龙袍,而是戏台上所用假龙袍。只是宋朝人欣赏水平高,敷衍不得,所以都做得跟真似,非得内行才能分得清。
不过,你个王子藏这玩意儿干嘛,在家里唱戏扮皇帝?虽然谈不上犯罪,但能把官家恶心死。
牵扯到皇帝最敏感神经,石全彬也不敢徇私,把那件龙袍收,便赶紧往回走。
来到天井里,依甯娘已经被抓起来,她尖声大叫道:“公公,家公子是冤枉,有人栽赃陷害啊!”
能是什宝贝呢,原来是箱子衣服。
士卒恼火把里面衣裳统统倒出来,众人便全都惊呆,只见那压箱底,竟然是件团龙纹明黄衫袍……这可是只有皇帝才能穿颜色和图案啊!
依甯娘脸,变得煞白煞白,尖声道:“这不是家公子!”
“不是他是你?”赵从照道。
“也不是。”依甯娘汗如浆下道:“是有人栽赃陷害……”
“真不敢?”赵祯嘲讽笑道:“昨天你让你干儿子出去干啥?”
石全彬险些吓晕过去,双膝软,跪在地上,颤抖道:“老奴时糊涂……”他才知道,原来自己也被别人盯着。
“太让寡人失望!”赵祯紧紧攥拳,面带薄怒道:“寡人耳目,竟然也成别人耳目,让怎还能留你!”
“大官饶命!”石全彬磕头碰得地砖砰砰作响,哀求起来:“老奴果真时糊涂。”
“放心,寡人不会杀你。”赵祯叹口气道:“交皇城司差事,让胡言兑给你安排个闲职,颐养天年吧。”
石全彬看看她,叹道:“谁说婊子无情?倒也是个忠心女子。”说完摇摇头,坐进轿子里。
刻钟后,那件假龙袍便呈到官家面前,赵祯笑,腔调奇怪道:“全彬,你怎看?”
“这,老奴不敢妄揣。”石全彬道。
“怕什。”赵祯笑起来道:“但讲无妨?”
“是。”石全彬点头道:“那老奴就斗胆直言,觉着,赵宗晖被栽赃可能比较大。除非吃猪油蒙心,他怎会在自己床底下,藏这个呢?”
“你休要血口喷人!”赵从照怒道:“自打开始搜查后,你就直守着门,们进来后,你也直在里头,这大个箱子,怎栽赃?变戏法!”
“不是说你们……”依甯娘无力道:“是之前有人……”
“跟皇城司说去吧。”赵从照完成任务不再废话,把烫手山芋扔给秦指挥。
“全都抓起来!”秦指挥都惊呆,半晌才回过神来道:“封锁现场,谁也不准乱动,等候官家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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