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便喝起茶来,但心思都飘在外面,个个坐立不宁,就连陈恪也不能免俗……考成团浆糊,他心里真没底啊!
嘴里还要劝众人道:“都少安毋躁,让人挤
越往礼部走,人流就越稠密,去看榜举子、去看举子大户、去看举子和大户百姓,把街上堵得水泄不通,陈恪他们步履艰难,根本挤不过去。
“算,们到茶楼坐着,等他们看完再过去吧。”被挤得晕头转向苏轼几个提议道:“反正榜在那里,早晚不差这会儿。”
“也好。”众人便挤到道边座二层茶楼,进去就松口气,原来茶客们也都到外面看热闹,里面反倒空荡荡。
茶博士不情不愿进来,招呼他们上二楼,只见二楼靠窗面,也已经趴满人,众人便在靠里几张桌子上坐下,茶博士上茶和茶点,便匆匆下去看热闹。
“好家伙,比们还上心。”宋端平笑道:“这光景有那好看?”
官家虽然惩罚赵宗晖,却压根就没提假龙袍事情,陈恪拳打在棉花上,险些憋出内伤,但赵宗晖在守卫森严王府里关禁闭,他也不能提刀杀上门去。只能安排人日夜盯着,就不信这小子不离开王八壳。
再说,汝南王爷家,也不止个赵宗晖,还有赵宗辅、赵宗祐、赵宗楚、赵宗浩……二十几个崽子呢,拿不着赵宗晖,就不信其余崽子不出门!
这边班兄弟知道他气性大,整日拉着他轮庄吃酒消解。但陈恪总是提不起兴趣,连几位花魁亲自前来作陪,都难换他笑。
众人知道,不让他把这口气出,非得憋出病来不行。不过他们也爱莫能助,只好耐心开解他,转眼就到会试放榜日子,嘉佑学社帮同年,便相约起去看榜,陈恪本不想去,却被宋端平和章惇强拉着,往礼部去。
出门,他便感到后面有人盯梢,不过不是个两个,而是二百个……好,乌压压大群人,亦步亦趋跟在后面,像狼群样紧紧盯着他们。
“没比这更好看光景。”王韶是这些人里唯见识过,他笑道:“你想啊,新出炉新科贡士,不论老幼丑俊、被哄而抢。到时候大街上,贡士逃、大户追,还有为争个打起来,那场面要多可乐有多可乐。”
“这说,们在这儿坐着,岂不耽误子厚、吉甫他们姻缘?”陈恪笑道。
“这你不用担心,人家早把他们姓甚名谁、家住哪里打听清楚。”王韶笑道:“像子厚、吉甫这样家世清华贵公子,就算埋地三尺、也能把他们挖出来。”
“好你个损嘴王子纯!”章惇笑骂道:“们是山药,还得埋地三尺?”
“就打个比喻。”王韶笑道:“喝茶喝茶……”
“这是干什?”
“看来你是真糊涂,莫非忘每届放榜时保留节目——榜下捉婿啊!”章惇哈哈大笑道:“这些都是京城大户家丁,他们对咱们这届举子若指掌,早就盯好中意郎君,就等着他高中,便要动手抢人。”
“你没发现子厚今天特别打扮过?”王韶促狭笑道:“还有吉甫他们几个未婚,那是无比期待啊。”
“去你。”章惇老脸红道:“每天都这样好不好?”
吕惠卿则直接装作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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