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循声望去,却只见到条黄狗卧在血泊中,便回头不解望着欧阳修。
“方才你们陡然喧闹,惊个行人马,那马跑起来,踩死这只可怜狗。”欧阳修笑笑道:“你们八成以为,是要借此讲什深奥道理,但不是这样,老夫只是想就此跟你们,道道文章到底该如何去写。”
在后年加科。即是说,今后四年内大比,不是科,而是两科,你们还要说,朝廷在不教而诛?”
落第举子们愤怒,除落榜失落外,主要就来自对四年漫长等待恐惧。现在听说,两年就可以考次,便如沙漠中快要渴死旅人,突然走到绿洲般。
“真得?”“真?”“不是骗人?”当然,首先要确定,是不是海市蜃楼。
“不错,老夫可以证明。”举子身后,轿帘缓缓掀开,欧阳修走下来,他正色道:“在这东华门前,天子脚下,诸位觉着们敢撒谎?”
众人本来就信,现在更加确信,气氛顿时就缓和许多。
“知道诸位都恨,也恨王介甫,但你们不要恨他,只管恨,因为这切,都是意思。”欧阳修把责任揽过来,他缓缓道:“但同时也请你们听说几句肺腑之言。”
欧阳修在士子心中地位,直很高很高,只是因为这次对太学体g,m不留余地,才招致今日之积毁销骨。其实今天早晨出门时,他家人就发现,有人在门上贴篇《祭欧阳修文》,竟是诅咒他去死。
这样直深受士子爱戴老欧阳很受伤,加之在待漏院中,又被同僚揭旧疮疤,所以他今天心情十分沉痛。但欧阳修无怨无悔,这个须发皆白老斗士,只要认定是对事,就会义无反顾去做,哪怕被伤得遍体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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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修站在个墩子上,深深望着那张张年轻面孔,然后目光越过他们,指着远处道:“你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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