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祭文,当然是要烧掉。”欧阳修大声道:“就让它哀悼太学体千古吧!”
“好主意!”包拯看边上两个浓眉大眼捕头道:“张龙赵虎,速去找个火盆和酒来!”
“酒就不必,这里有‘仙露’!”欧阳修笑着,从家人手里拿过个葫芦道:“你要不要尝尝!”
老包也好杯中之物,拿过来尝口,登时愤怒道:“这小
“哈哈哈……”欧阳修畅快笑起来,心中块垒终于扫而空,他从袖中掏出折纸道:“让你们这说,老夫好像很不起样子。”
“你本来就很不起!”个洪亮声音响起,原来是闻讯前来救驾包青天,下轿子道:“永叔哇,这世上单枪匹马闯龙潭,往往非死即残。像你这样全身而退,还力扭转天下之风气,不说绝后,也绝对是空前!”说着抱拳深深行礼道:“老夫代天下人,向你致敬!”
王安石和司马光也向欧阳修深深施礼。
围观官民百姓,不管明不明白此中含义,都心有所触,齐向他行礼。
老欧阳热泪盈眶,他请诸位起身,然后朝着东华门深深拜,心中哽咽道:“官家,你问,此生最荣耀时刻是何时,老臣终于有答案!”
在瞬静默后,司马光率先叫好,围观众人抚掌喝彩声,也越来越响亮。就连刘几也不得不服气,姜还是老辣!
待众人安静下来,欧阳修语重心长对刘几,也对众举子道:“老夫希望诸位在将来,不论是写奏章还是做文章,都应谨记‘文从字顺’四字。行文简而有法、流畅自然,质朴晓畅,方能准确达意。言以载道,而文以饰言,不要本末倒置。”顿下,他露出慈祥笑道:“其实文章无需浮靡雕琢,道理说清楚,不须着意雕刻,便自有文采之辉光。”
他这番话,不由引得众人沉思起来,而凝聚在长街上空戾气,也随着长者肺腑之言,消弭于无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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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铛、铛、铛……’阵静街锣声响起,有人高喊道:“开封府包大人来咯……”
待他直起身,包拯笑问道:“你手里拿是什?”
“这个,哈哈……”这刻,欧阳修解开所有枷锁,浑身轻松,下像回到二十岁时。他把那折纸抖抖,笑道:“是他们写给祭文。”
包拯接过来,勃然变色道:“真是恶毒至极,老夫替你把他找出来!”
“不必不必。”欧阳修却呵呵笑道:“你给找个火盆来吧。”
“要火盆作甚?”
听老包大名,众举子无不变色,唯恐被这铁面无私包青天,给抓去开封府大牢。刘几朝欧阳修和王安石抱拳道:“今日受教,学生后年再来!”说完便急匆匆走掉。其余举子也做鸟兽四散。
见这场足以令自己和王安石身败名裂风波,终于过去。欧阳修感觉阵虚脱,身躯不禁晃晃。
王安石和司马光赶紧扶住他,欧阳修苦笑道:“真是老,不经事。”
两位学生辈,满是敬仰望着老前辈,司马光激动道:“醉翁此言差异,今日实乃你光耀千古之时。看吧,下科肯定没有谁再去做什搜奇抉怪文章!天下文风将变矣!”
“太学体于本科、今日绝矣!”王安石也坚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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