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佑四年,伙同宋端平等人,袭击禁军,夜闯王府,绑架郡主,挟持王子……”
陈恪登时头白毛汗,心中疯狂祈祷:‘乖乖隆地洞,千万千万别把拐卖余靖老头茬儿查出来……’
万幸、幸好、好在,下条就直接跳到去年:“嘉佑元年五月,在剿灭无忧洞后,引起宗室赵宗楚、赵宗汉等人疯狂报复,怀疑私吞赃款
“呃……”陈恪大脑有些当机道:“高兴……”
“别高兴太早。”谁知官家纯粹寻他开心道:“黄金榜上,偶失龙头望,也是有可能。”
陈恪寒毛直竖,想起这位千古仁君无情面……那位大才子柳三变,不过是因为落地后首牢骚词,就被官家挡在进士门外,毁生。他连忙陪笑道:“不是说,本科不黜落?”怎说,你也是姨夫,还能那绝情。
“是啊,但凡事总有例外。”赵祯也笑道:“寡人记得,殿试条例中有明文,科举期间犯法,或者被查出犯法者,非但不可取中,还要扭送法办。”
“……”陈恪咽口吐沫道:“微臣可是清白。”
陈恪心说这不废话?就算你得健忘,难道还不认得?但嘴上还得老实答道:“学生叫陈恪,耳东陈,心各恪。”
“陈恪,知道自己考第几?”
“不知道。”
“想知道?”
“想。”
,最终确认这十人中谁拔头筹,以及其后九人名次。如果引见中不出意外话,名次还是以评卷时结果为准。
※※※
陈恪候在集英殿外,看着九个同年进来出去,心说,看来八成是第十,不禁有些小失落,旋即又暗骂自己太贪心……能中前十已是邀天之幸,难道还想中状元不成?
等到第九个曾巩出来,礼部*员终于叫到陈恪名字。待把他送进去后,那*员又转出来,对另外九人道:“走吧。”
“还有个没出来呢……”苏轼小声道。
“清白?”赵祯哂笑道:“脸皮可够厚,你过干多少不法事儿,莫非要寡人条条念出来?”
“微臣,确实是清白。”陈恪心说,小样吧,诈呢?
“不止脸皮厚,还嘴硬。”赵祯看看胡言兑道:“念给他听听。”
“喏。”胡言兑便掀开手里小本,出声念道:“庆历五年三月,于眉州青神县横湾村,持械刺伤大伯母侯氏,时年十岁……”
听这日期,陈恪当时就要吐血,十年前事儿,竟也翻出来,这皇帝老儿真把自己查到骨头里去。
“状元。”
“啊……”陈恪心登时漏跳半拍,谁说不在乎?只是嘴上不在乎罢……
“不信啊?”
“呃,回禀官家,朝廷有惯例,有官人不能中状元。”
“所以给你打到第二。”赵祯缓缓抬起头,眼里戏谑道:“高兴?”
“忘?不许聒噪。”礼部*员严厉瞪他眼,小声道:“这是官家意思,不用等他。”
单独留下陈恪作甚?众人不禁浮想联翩,莫非他才是真命状元?
不到金榜传胪,他们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前十名中第几名。
礼部*员领着进士们离开。集英殿中,陈恪正在向官家行礼。
“你叫什名字啊?”只见官家把玩着支绿头签,八成就是写他名字那支,头也不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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