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例,状元之名是要被唱三次,而且声音拖得非常长,这是给予状元最高荣耀。
‘甲第名陈恪……’
当他名字被反复唱三遍后,仍如坠梦里陈恪,被身边同年把推出来。他是满腹疑惑,但仪式旦开始,就不可能停止。只好深脚浅脚跟着礼部*员入东华门。
相,富弼将金榜捧出大殿,交给礼部尚书。礼部尚书将金榜安放在丹陛上面案桌上。
乐声戛然停止,只听鸿胪寺*员高声慢唱:“传胪!”这嗓子悠长清亮,没有十几年功夫,是练不出来。
余音袅袅中,宣制官出班宣读谕旨:“大宋皇帝诏曰,嘉佑二年二月二十七,策试天下贡士;第甲赐进士及第;第二甲赐进士出身;第三甲赐同进士出身。钦此!”
宣读之后,另名宣制官拿起皇榜,高声唱读起来:“第甲第名陈恪!”末字未终,乐声大作。站在阶下面传胪官们便依次高唱,就这样声声相传,传胪声响彻皇宫,往整整二里之外东华门外传去!
东华门外,已是万头攒动,谁不想看看状元唱名风光排场?谁又不巴望着能亲睹下新科状元到底是个什模样?人们不仅把道上挤满,道两边房子上,也黑压压全是人。
但仪式开始后,整个场中却鸦雀无声,那种宗教般虔诚,深深震撼着陈恪,他羡慕死那好运章衡。
这时,那声声传胪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亮,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竖起耳朵,仔细听那个名字:
‘甲……’
‘甲第名……’
‘甲第名陈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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