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感情好。”陈恪顿时笑逐颜开,边把精致点心往嘴里塞,边连连点头道:“这美味点心,真是世间独份啊……”
“那岂不也是状元点心?”张氏笑道。
“郡主可比状元值钱多。”陈恪摇头笑道:“算史无前例,也不过才从六品,郡主可是从品啊。天上地下。所以还是叫郡主点心好。”
“整天赴宴没撑着你?怎跟饿死鬼似。”赵宗绩笑道。
“那种宴会能吃饱?”陈恪大摇其头道:“桌上摆得都是不能动看盘,好容易端上几个能吃,刚要举筷子,要不就是官家讲话,不就是相公们过来慰问,不就是什人敬酒,等你把所有神仙都应酬完,酒宴也结束……”
“瞧你们。”他身后张氏抿嘴笑道:“跟两个孩子似。”
陈恪不好意思回过头来,朝张氏和亭亭玉立小郡主行个礼道:“赌博是恶习,就是戒不掉。”
船上除侍女卫士,只有他们三个,游玩时也不讲那多男女之防,便都围着张桌子坐下。
赵宗绩给陈恪斟酒道:“天下最不可思议事,便是你竟然中状元。”
“也觉着不可思议。”两人笑闹惯,陈恪脸臭屁道:“不过有人生来就是创造奇迹,那说就是。”
经贴近竹竿。
船尾水秋千,已经荡得越来越高,那夺标手只有次机会,去抓住锦标。
便见他高高荡起,人几乎与水面荡平。在全场屏息中,他伸出手,回荡,捞却空,只有手指擦下锦标上绸布条子。
全场叹息声起,龙舟已经驶出丈远,夺标失败。
紧接着,第二艘船也就位,且位置很正,只要夺标手荡过去,就能把锦标揽入怀中。
逗得张氏嗤嗤直笑,小郡主却关切道:“
“噗……”张氏和小郡主忍俊不禁,真拿这两个癫子没办法。
“不过无论如何,必须祝贺你!”赵宗绩端起酒杯,张氏和小郡主也端起酒杯。
“多谢。”饮而尽后,张氏把盒点心端到陈恪面前道:“尝尝家妹子做果子。”
“还以为考完试,就没得吃呢。”陈恪大喜过望,舀勺蒸酥酪,送入口中细细品尝,不禁赞道:“香浮乳酪玻璃碗,年年醉里偷尝惯……就是这个味道,怎能做这好吃呢?唉,让人舍不得次吃完。”
“……”这样盛大节日,但凡女子都要精心打扮番,小郡主自然也不例外,但见她清丽绝伦玉容上,画着清淡梅花妆。不知不觉,已经褪去那稚嫩青涩,显得高贵柔美。闻言面色微红道:“三哥只管吃就是,小妹改日再给你多做些送过去。”
谁知就在此时,道身影如水鸟般掠过来,把抢先摘锦标,然后箭般钻入水中,漾泛朵朵浪花……
观众们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后条船夺标手孤注掷,将秋千荡到最高处,然后松手飞出来,抢在对方前头,夺标成功。
当那夺标手浮出水面,高高举起锦标时,全场爆发出震天喝彩声。不过不全是欢呼声,因为很多人因此输钱,譬如陈恪。
只听他重重啐口道:“煮熟鸭子,飞!”
“飞到这儿。”赵宗绩从袖子里掏出张注单,得意晃晃道:“好事不能都让你占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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