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无此事。”尽管被说重,陈恪也不能承认啊。遂摇头道:“张公雅量高致,怎会为难个后辈呢。”
“哈哈哈,真会说话。”张方平笑道:“听说你是先默写十万字,才得以参加会试,果有此事?”
“不堪回首。”陈恪苦笑道:“但确实如此。”
“王介甫那小子,总是目无余子,你能挺过去,也叫他知道,什叫‘人外有人’。”张方平笑得十分开心,竖起大拇指赞道:“厉害,厉害!”
“还是比不上张公啊。”陈恪苦笑
“安道公,风采更胜往昔!”王珪连忙行礼道。陈恪站在他身边稍靠后些位置,也跟着行礼。
张方平向前迈步,把扶住两人道:“这位就是新科状元郎吧!”
“正是本科状元及第陈仲方!”王珪脸与有荣焉引荐道:“仲方,这位就是大名鼎鼎张安道公!”
“下官拜见张相公!”陈恪只好再次见礼,对方如今是以三司使行知益州府、提点两川军务,自然当得起相公称呼。
“好好好,状元郎不必多礼。”张方平脸亲切扶起他道:“老夫是久闻大名、如雷灌耳。咱们神交已久,还是以兄弟相称吧。”
亘着。之间盘踞着数不清各族蕃民,这也是两国几乎断绝往来,尤其对宋朝来说,大理存在感极差原因。
所以雅州便是大宋边防治所所在,这里常驻禁军两万,并有随时征调临近五万土兵权力。在王珪和陈恪想来,如此风声鹤唳时刻,雅安城肯定已是草木皆兵。
谁知道眼前码头上,竟仍然商旅云集,未见军队大规模集结迹象。
码头上有茶马司官署,见到三艘大官船前来,连忙上前询问,是否乃汴京使团。在得到肯定答复后,那茶马司提举官便求见上官。
请示之后,侍卫们放他上去,见到紫袍玉带王珪,那提举便大礼参拜,口中道:“们相公早就知道钦差要来,但为避免制造紧张气氛,所以没派官兵迎候。要代他向上差致歉。”
“张公折杀下官。”陈恪这话意思是,那就不称你为相公,但再随便就太过分。身在官场,就得说假空虚官话,这叫他心里无比别扭。
“咱们进去说。”张方平手拉着陈恪,手拉着王珪,亲热把他们迎进府去。
仆役上茶,端上点心,张方平朝陈恪笑道:“去岁苏老泉带他两个小子去见,据说你也到成都,却躲着不见,你说该是不该?”
“确实不该。”陈恪歉意笑道:“不过张公公务繁忙,下官是怕人太多,你会不胜其烦。”
“这不是实话啊。”张方平有中原男儿爽朗性格,放声笑道:“你是因跟你老师不和,担心吃脸色,所以才躲着,对不对?”
“国家有事,岂能讲那些虚礼?”王珪摇头道:“你们相公在哪?”
“在府衙。”
“速速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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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雅州府衙,张方平早已得到通禀,来到门口迎接王珪行。他是个身材高大、面皮黝黑、声音洪亮,看上去是个很直爽*员。但那双深如秋潭眼睛,让人知道这个半老头绝不简单。他虽然比王珪大十来岁,但也是京中旧识,如今在这西南边陲重逢,自然十分开心。他抱拳朗声笑道:“禹玉老弟,别来无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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