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宋朝士大夫,绝不会像明清士大夫那样,嘴上挂着‘非礼勿视’,然后从指缝里偷窥。他们会大大方方欣赏,还要写诗赞美。王珪就热情洋溢赋诗道:
“独辫明灭系红绦,满头云锦分外娇。流苏俏向红颜窥,鬓云暗把刘海招。紧袖白衫洱海怜,绛红领褂苍山绕。”
“看来王公是打算‘段江山段情,留取遗爱在玉京’。”陈恪笑着打趣道:“不过这里姑娘性子可烈着呢,小心非跟着你回汴京去。”
“哦?”王珪苦笑道:“那可得小心点。”
欢迎午宴是在皇宫中五华楼举行。大理都城虽然比大宋小半,但皇宫却比大宋还气派……当然,大宋皇宫确实过于寒酸。只见无数金碧辉煌重檐宫殿,依着山势层层叠叠,其中最高座五层建筑,便是大理皇帝招待贵宾,群臣宴饮五华楼。
,二人可当不得‘相公’之名!”在貌美如花女子面前,男人总会显示他大度。便听王珪笑道:“那是宰相专属称呼。”
“二位贵使日后定能当上宰相。”明月公主笑靥如花道:“提前叫下也无妨吧。”
“愈发不像话。”段思廉笑道:“不过这话倒说对。”
听他们兄妹和宋使谈得热火朝天,边杨太师出言道:“王上,宫里宴席已经摆好,还是请上使到五华楼就座吧。”
“唔,也好。”段思廉涵养很好,话头被打断还若无其事,颔首道:“请上使登车。”
段思廉邀请宋使登楼,楼上派笙歌美乐,两行红粉娇娆侍奉左右。再看那宴席分成两排,却是半素斋半荤席。
见宋使感到奇怪,段思廉解释道:“鄙国举国信佛,年倒有半年斋戒,如今还未曾开斋哩。”说着送王珪入席道:“上使只管开怀享用,等虽然吃素,但是未曾戒酒,自然奉陪无碍。”
于是众人分主宾、按品阶就坐,伴着优美大理舞蹈,频频举杯,祝大宋国泰民安、祝大宋皇帝万寿无疆、祝大宋百姓安乐无忧。然后又把大理国国、君、民祝贺遍,这酒便算是吃到位。
王珪搁下酒盅,开口道:“王上,此次大宋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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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乐声中,庞大仪仗护卫着车队启程,陈恪和王珪坐在辆,与段思廉御辇形制类似十六人抬轿车里,透过珠帘打望着大理街景……但见大理城内人烟稠密,市肆繁华。大街上青砖铺地,家家户户都栽花种树,各种红花绿枝伸出墙外,连成条条花巷,芬芳花香四时不绝,弥漫全城。
大道两边,叮咚水声不绝于耳。那是清洌泉水,从苍山上流进城里,穿街绕巷,经过家家门前,灌溉着花树,洗净纤尘。民众在街上行走,甚至不必穿鞋。
正如那段思廉所言,大理男女并无礼防,如今已是春夏之交,大理颇为炎热,许多少男少女就携手上街。那些美丽白蛮女子,戴着色彩鲜艳、缨穗雪白头巾,身穿紧身白色右衽大襟衣,下穿束腰花边裤,有穿着绣花鞋,有干脆赤着白嫩嫩玉足,走在洁净石板路上。
这些线条婀娜多姿,尽情展示美好青春大理女子,看得宋使目不转睛,好生羡慕此间男子……尽管大宋还没有诞生理学,但女子服饰趋于保守,再也见不到这样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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