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满腹心事,他和几位伙伴,被径直送入宫中,在处守卫森严庭院中暂时歇息。
待陈恪洗脸,更衣出来相见
陈恪待要推让,却听李宪道:“这是官家意思。”他只好点点头,回头看看侯义和张俞道:“时间紧任务重,你们分头去忙吧。”
“喏。”两人抱拳唱喏,正待离去,却听李宪小声道:“状元公,还是请他们也起吧。”说着又压低声音道:“不能走漏风声。”
陈恪只好不做声,又望向路上默默相随柳月娥道:“看来你也不能回家。”
“操心你自己吧。”柳月娥白他眼,没有任何要走意思。其实只要她想走,这里谁也拦不住她。
“是啊,还是操心自己吧。”陈恪嘴角挂起丝苦笑道:“上轿。”说完便低头钻进轿中。这座大轿立刻被抬起,在众护卫簇拥下,向南熏门行去。
渐近,张成领着四骑在前,接着便是陈恪,紧随其后是柳月娥,再后面是张俞和侯成二人,最后面还有张、侯二人八名保镖和四个随从。
“来。”那个宦官眼尖,眼看到马上陈恪,边上*员赶紧叫道:“拦下他们。”
禁卒们赶紧挡在路上,双手使劲回屋。
“吁……”陈恪拉住马缰,目光越过禁卒,望向那名*员和宦官。*员三四十岁,口美髯,相貌俊朗。那宦官却是与陈恪打过几次交道李宪。
见是熟人,陈恪也不多言,翻身下马,把缰绳扔,向迎来李宪和另名*员走去。
农历五月申时太阳仍然很高,斜照在南熏门巍峨城楼上,反射出光还是耀人眼目。离京时还是阳春三月,再回来已是盛夏。掀开轿帘,望着熙熙攘攘人流,汴京依旧繁华,陈恪却有恍若隔世感觉。
耳听着外面喧腾声,陈恪心里却片冰凉……回京就被隔离,任何风声不许走漏,这绝不是个好兆头!
因为,在大宋这种好面子国度,若是有外邦献土内附,必然要大肆宣扬,唯恐天下不知。现在却跟做贼似藏着掖着,显然是官家和相公们,对是否接受送到嘴边肥肉,还充满疑虑。
不过这也是正常,庆历新政失败后,这个国家朝廷和高层,便缓慢而坚定滑向因循苟且、不思进取。他们所思所想,只是如何维持住这条到处漏水破船,至于乘风破浪、建功立业,那都是想都不敢想。
自己真能说服这些暮气沉沉家伙?距离皇宫越近,陈恪心里就越没底。
柳月娥也下马,侯义和张俞却还坐在马上,此时仍在喘气。几个随从费好大劲才把他们扶下来,却依然迈不动腿……他们虽然都是打熬过筋骨,但这连续五日不停马背奔驰,还是让两人身子散架。
李宪含着笑朝陈恪唱个肥喏,介绍道:“状元公,这位是崇文馆修撰,同修起居注,吕修撰。”
“在下吕公著。”那吕修撰不待陈恪行礼,便笑着抱拳道:“仲方不认识,却对你久仰。”吕公著是大名鼎鼎权相吕夷简公子,也是他几个儿子里最出众个。
“岂能不识吕寿州?”陈恪赶紧还礼道:“吕兄名门之后,德才兼优,实乃小弟之楷模。”
“二位先别惺惺相惜。”李宪掀开轿帘,笑道:“状元公上轿吧。”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