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定会。”陈恪点头道:“上上个月,吐蕃捺罗部阿作率部属投奔西夏,西夏纳之,授以官职,使其居边要以控制西蕃。本月,西夏宰相没藏讹宠,令阿作为向导,攻掠吐蕃。唃厮啰需要大宋牵制,更需要大宋提供武器补给,他肯定不会让拉萨混蛋们乱来。”
“这真是犬牙交错啊。”王罕听不禁苦笑道:“要是没有西夏攻打吐蕃,还真不好办呢。”
“这就是火中取粟啊!”陈恪长叹声道:“但愿数年以后,朝廷能用军队说话,不需要再这样小心谋划。谁不服,打就是!何必费这般周章?”
“要是听到这话,杨老将军肯定要,bao跳如雷。”王罕笑道:“他可对自己老西军,自豪地很哩。”
“宝剑再利,朝廷不让用,徒呼奈何?”陈恪叹息道:“此次出兵主帅,是从没接触过军事范制诰,有当初余文帅教训,只怕他不会越雷池半步。”
“你说,杨允贤既然返回谋统,还在等什?”王罕也是从年初,得知侬智高下落后,才开始关注大理国情况。尽管情报源源不断,但难免还是雾里看花、终隔层。
“应该是在等高智升表明态度。”陈恪对大理解,就要深刻多:“原先他大可不必理会高家,但段思廉向大宋求救,使他心生顾忌,八成想让高智升也起兵,个攻大理城,个取缮阐府。”
听他言之凿凿、如同亲见,王罕不由就信他七分,又问道:“那高智升会如何表态?”
“高家态度很微妙。”陈恪呷口茶水,道:“他们本来算盘,是先撺掇着杨家造反,然后等着段家求自己,然后狮子大开口,再起兵勤王,里子面子双丰收。”顿下道:“谁知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段思廉要抱大宋大腿,高家顿时失算计。”
“那高家会不会,转而支持杨家呢?”王罕问道。
“这个你不用担心。”王罕是老油条,笑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除非范镇能把咱们都拴在裤腰带上,否则击鼓买糖,各干各行,他也只能瞪眼看着。”
“有老伯这句话,就放心。”陈恪笑笑,正色道:“想实现朝廷目标,唯有立即化解大理危
“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这做,太得不偿失。”陈恪道:“而且大宋二十万大军在边境集结,高智升岂敢轻举妄动?”
“等不到高智升响应,杨允贤会不会单干?”王罕道:“据说吐蕃也在边境聚集军队,会不会成为杨家外援。”
“有这个可能,不过也不必太担忧。”陈恪淡淡道:“官家已经下旨吐蕃赞普唃厮啰,约束各部不许出兵大理。”今日之吐蕃,早已名存实亡。西藏本土,四分五裂,战火杀戮不断。大部分藏人,转移到青海带避难,甚至连都城,都从拉萨迁到青唐。
“尽管留在拉萨诸侯,不太服气在青唐赞普,但唃厮啰手中有精兵十万,而拉萨最强诸侯,手下也不过万八千人。而且唃厮啰春秋鼎盛,数次击败西夏南侵,保卫吐蕃各部落,时威名大振,各部至少在名义上臣服于他。只要他发话,那些小诸侯,是不敢乱来。”
“唃厮啰会帮们?”非族类、其心必异,这是唐朝灭亡之后,留给汉人最惨痛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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