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陈恪和沈括在东川时,就曾经研究过军队火药配方,他们发现,唐朝火药中硫和硝含量相同,是比,但本朝为比二,甚至接近比三。与陈恪所知后世黑火药中硝占四分之三配方,已经很相近。
但对于开山破石来说,威力仍嫌不够,不过这难不倒沈括。在从陈恪那儿,得知通过提高配料纯度,可以增强火药性能后,他很快便捣鼓出套提高配料纯度方法。
比如至关重要制硝工艺,在都作院中,只是将天然硝石放在清水中溶解,再把其中泥沙颗粒沉淀剔除,就可以用作配料。但沈括在这步之后,又加上用定数量鸡蛋清、红箩卜等吸附物,放入硝溶液中多次煮沸,吸附其中渣滓及盐碱等成份。然后用笊篱将吸附物捞出。
再将水胶放入硝液中再次煮沸,尔后将硝液倒入瓷瓮中冷却凝固,使废水浮在瓮上,则泥末沉于瓮底、纯硝居于中央。最后去水除渣,取出纯硝晒干。可以得到呈白色结晶状纯硝。
只是用这种方法制硝,不仅费时费力,而且每百斤天然硝,大致只能提炼出三十斤纯硝来,成本下子就上
究去……”陈恪给他个白眼,对李繁道:“你可以把知道情形,都告诉汴京拉比……当然,不说你也会这样做。”
李繁不好意思笑笑,叹口气道:“耶路撒冷又要燃起战火,希望兰必不要让们生活蒙上硝烟……”
“希望他能保持清醒。”陈恪微微笑,他并不在意。心说走正好,汴京钱号就是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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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完任务后,陈恪便与两人告别,和王罕返回桂州。回到桂州时,已经是十月天,红水河进入枯水期。直到来年四月份,只有半年时间可以动工,旦过四月,水涨瘴发,其凶险情形令人谈虎变色,不得不停工。
陈恪便汇合沈括,以及汴京钱号代表白崇礼,率领集结在桂州民夫,奔赴红水河工程。早在施工之前,沈括与苏颂已经溯流而上,逐滩勘估。两人率领踏勘人员登高临深、跋履险阻,测量水性,分析滩形,勘得千二百余里水道上,计有百二十五滩,应修者八十四滩,而最险八个,险滩三十五个,次险滩四十个。
陈恪亲自担任河道总理,沈括任技术总监,两人负责总揽全局和往来稽查。然后遴所部文武*员分滩承修,并按难易均派。
又从江工银内动拨钱三万八千四百贯,支付给四海商号到江南买米,供十万官役夫匠食用;另拨钱四万贯给广南西路都作院,制造和购买钢钻十万枝,锲子四万个,大锤万八千把,手锤万五千把,千斤两千根、滑轮两千组。以及火药百万斤。
这样艰巨大工程,当然要用到火药。火药在唐朝时,还只是种燃烧药,但在本朝发展极快,已经逐步过渡到爆炸药。宋朝人已经知道,将黑火药放在密闭容器中燃烧,就会发生爆炸,但将其应用于爆破,这还是头遭。
不过用于爆破火药,必须求助于都作院,因为只有都作院,才可以大批量采购硝石和硫磺,更不要说大规模生产火药。按照保密配方,他们能生产出易燃、易爆、防毒和制造烟幕等四种不同用途火药。河工上所需要,自然是第种火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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