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英牙齿稍稍打颤,旋即瞪眼道:“但祖辈都是辽国子民,更是辽国大臣。”
“别激动,别误会。”陈恪端起茶盏,呷口道:“意思是,既然是汉儿,就应该比契丹人更清楚,汉人乃农耕民族,什叫农耕民族,就是专门种地民族。哪里适宜耕种,们就在哪里种地,原先两国交战,河北千里沃野无法耕种,才荒在那里。澶渊之盟后,双方成友好邻邦,百姓觉着边境安生,便在那里拓荒种水道,这有什错?”顿下道:“要是觉着亏得慌,你们也在白沟河北开荒引水?若是不会种稻,朝可以友情提供技术支持……”
赵宗绩得强忍着,才能不笑出声来。心里那叫个解气……难道光兴你们辽人信口雌黄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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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绝不是民间行为,有南朝军队参与其中!”李英怒道。
。们大宋子不改父道,所以虽然不痛快,但直遵守着当初划定疆界。倒是你们,以重信守诺著名辽国人,莫非把先帝盟约当成草纸?”
‘这家伙,怎老跟吃炸药似?’耶律德容心里暗叹、口中分辩道:“当然没有,们只是要回属于自己土地,并没有破坏盟约意思。”
“你们定要割地,就是在破坏盟约,‘澶渊之盟’就此失效!”赵宗绩断然道:“真要这样,割地就只是个借口,们南朝决不答应,唯有横戈以待!”
‘怎南朝派两个二愣子来谈判?’耶律德容习惯文质彬彬,有理让三分大宋士大夫,对这两个喊打喊杀混小子,感到很不适应。他眉头紧蹙道:“唉,你们南朝这样固执,分明就是不想解决问题……”
陈恪和赵宗绩差点气乐,还有比这更无耻吗?是谁先挑起事端?却嫌们不配合。莫非们就该替你们磨快刀,然后引颈就戮?
“界河以南事情,你们是怎知道?”陈恪脸奇怪道:“莫非派间谍不成?”
“此乃天下皆知!”李英也说不过陈恪,恼羞成怒道:“无论如何,你们这搞,都让们辽国很不安。大臣们都说直接出兵,十万铁骑人麻袋土,把你们塘泊填平!可们皇帝陛下仁慈为本,觉得还是先要回们关南土地再说。要是你们宋朝不答应,再出兵不迟。此事断无商量,你们南朝要是不答应,们只有兵戎相见!”
两人调整好半天,才没破口大骂:“本来两国相安无事、和睦共处,是北朝无事生非,突然跑到们南朝来,要求割让们领土!们没有马上发兵抵抗,就是最大诚意。有问题,也是你们自己问题,要解决,也用不着们做什!”
耶律德容想好半天,发现竟不知该如何应对,急得他抓耳挠腮。这时,他身边直沉默不语副使李英,终于不得不开口道:“要说破坏澶渊之盟,是你们南朝在先,不是们北朝。”听他口字正腔圆汉话,显然不是契丹人,而是燕云十六州出身汉儿南面官:“你们在西起保州西北,东至泥沽海口,利用河渠塘泊,筑堤储水,形成二百里烂泥潭,不就是为限制们北朝骑兵?”
“阁下是哪里人?”听李英话,陈恪没头没脑问道。
“幽州。”
“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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