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懂吧?”陈恪不屑道:“辽国这边官位普遍虚高,宰相上面还有七八层呢,岂能跟大宋相比?”
“哈哈,看到赤裸裸嫉妒。”赵宗
双方见礼后,萧胡睹向宋使表达辽国皇帝欢迎之情,请使节入驿馆歇息,晚上他将设宴款待,来日启程前往中京。
辽国驿馆虽不如南朝精致舒适,但胜在个‘大’上!宋朝使团五百人全住进去,赵宗绩、赵卞、陈恪,还能人分个大套院。
盥洗稍歇之后,二位副使来到赵宗绩下榻之处。这里庭荫匝地,大堂里窗明几净,清风徐来,倒是让人心情舒畅。
赵卞路上并不多言,但此刻,他得提醒下还稀里糊涂陈恪道:“陈学士,待会儿你可要打起精神,切莫输头阵。”
“哦?”陈恪吃惊道:“什情况?”
宋朝使团来到新城县城,只见这里与大宋边塞小城无甚区别,城外是农田和村舍。田间地头,样汉家屋舍样汉儿面孔……望着这些身材魁梧燕赵男儿,竟成别国子民,赵宗绩就有种撕裂痛感。
但那些汉儿看到穿着宋朝衣冠使团,却全都低头避之不及,就好像躲瘟神样,叫赵宗绩又好生神伤。
使团行到城门前,忽听到隆隆地马蹄声。赵宗绩等人勒住缰绳,便见城门大开,数百黑甲骑兵排成四列而出,每人肩上扛着面白底黑字大旗,上书个篆体‘辽’字。
虽然只有四五百骑,却黑压压旌旗蔽日,给人以千军万马之感,时间城门处只有隆隆地马蹄声,其余声音全都消失。
只转眼,黑甲骑兵已经在城门前列队。这些辽兵军容肃穆、威风凛凛,与边境上那些松松垮垮部队判若云泥。
“你没看到对方,也有个状元?”赵卞直翻白眼道。
“是啊。”陈恪点点头道:“听说他是清宁元年状元……”
“今年是辽朝清宁五年,人家已经当上枢密直学士,下步就要拜相。”赵宗绩不放过任何损陈恪机会道:“怎样,还觉着自己进步挺快?”
陈恪如今本官是正六品鸿胪寺少卿,为出使好看,又破例给他贴个集贤殿修撰——国朝馆阁之选,皆天下英俊试而后命,唯独状元可以不试而就,经此职,遂为名流,号称‘储相’之选,中外皆称为‘学士’。
陈恪二十四岁便得‘学士’之称,虽然有‘出使之前先升官’因素,但在宋朝怎说,都是‘步子太大扯着蛋’那种。要知道,大宋官阶极难爬,哪怕是状元,也得从八品点点往上爬,十年能达到陈恪这种高度,都凤毛麟角。但人家辽国状元,出仕五年就进步到差步拜相,真是人比人气死个人……
队伍中央处,两名辽朝*员,骑在黑白两匹骏马上,正含笑望着宋朝使节。
耶律德容赶紧为赵宗绩介绍道:“骑黑马是大辽驸马、北面林牙萧大人讳胡睹,骑黑马是大辽状元、枢密直学士张大人讳张孝杰。”好,个‘糊涂’,个‘小姐’……
然后又拨马过去,为萧胡睹和张孝杰介绍赵宗绩等人。
双方按照礼节互相致意,陈恪见那‘小糊涂’卷发睥目、脸阴鹜。还是那辽国状元‘张小姐’,生得白净斯文,让人看着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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