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手腕抖动毫,射出去箭离靶标就会差八尺,所以射箭需快。瞄稳目标快速射击,反而射得准——
嗖箭,带着短促破风声,正中箭靶!砰地声,强大穿透力,使箭支贯穿箭靶,又飞射出去,扎在远处马车上。
场中所有人都呆住!
耶律德容猜想到,宋
待靶子清理完毕,便进行二番射,第二番射才是分胜负比试。
二通鼓响,陈恪宣布说:“不贯不释!”意思是,‘凡是没有射穿箭靶,律不计成绩!’
两位射手像番射时那样轮流开弓射箭……
※※※
尽管契丹人越来越不着调,沉迷于所谓汉文化,但托‘四时捺钵’之福,他们骑马射箭祖传绝技没有丢。
射礼服饰是有规定。仪礼载,宾主俱朝服。但朝服发展到这个时代,已经不适合射箭,故而以玄衣白靴替代。
待两人向主宾行礼后,陈恪让他们各取弓把,箭四支,这叫‘纳射器’。然后命‘获者’,也就是后世报靶员,为射者指示三十步外,两个并排靶心位置。
待旌旗落下,陈恪下令道:“备射。”
赵宗绩和萧胡睹相互揖。便脱去左手外衣衣袖,在右手拇指上戴上扳指。然后将左脚踩到射位标记上,双目注视靶中部,然后俯身察看双足,调整步姿。
“依次而射,不得杂越!”待他们准备好后,陈恪下令道:“番射!”其实按例还有‘诱射’,也就是他下场示范,但陈恪考虑到过犹不及,那萧胡睹已经要爆炸,不能再刺激……
萧胡睹,字乙辛,自幼口吃,视斜,发卷。其伯父见之曰:‘是儿状貌,族中未尝有。’因为长相独特,他从小没有玩伴。但那双斜眼非但不影响他射箭,反而帮他瞄得更准。
发现自己在射箭方面天赋后,萧胡睹便把大量时间用在这上面。从小到大,他射出箭支数以百万计。弓箭早已成为他身体部分,不管他心情多烦躁,只要手指搭上弓弦,就能很快平静下来,心如止水,人弓合……
搭箭、扣弦、开弓、瞄准、脱弦!箭中!
轮到赵宗绩。他手里弓,是陈恪去年刚送给他。但他练习射箭,已经有十六年。方面,他那敏感身份,使他缺少玩伴,让他更专注于射箭场;另方面,这个听着宋夏鏖战故事长大青年,心里直有个火热理想——西北望、射天狼!
十几年反复练习下来,早已经让射箭变得如吃饭喝水样。他稔熟射箭切技巧。比如现在拉弓动作是个爆发力,弓拉开,瞄越久,弓弦地持续拉力,会导致持续用力手臂发抖。
两位射手屏息凝神,等他下令。
通鼓响,陈恪道声:“无射获,无猎获!”意思是,‘不许射伤报靶者!不许惊吓报靶者!’双方便可以开射。
射仪用靶名‘侯’,是用牛皮蒙制。当中画着各种猛兽或者别东西,其中心位置叫‘正’,又叫‘’……所谓‘箭中’,就是这个意思。
赵宗绩先射出箭后,再从腰间抽出支箭搭在弦上,然后由萧胡睹来射。如此轮流更替,直到将各自四支箭射完。
报靶者扬声向堂上报告射中结果,然后把箭拔下来……因为番射是试射,不计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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