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只有监军,才有资格掌握第手军情。并用最快方式,呈报到皇帝那里。皇帝则通过个个监军,
“也不知道真相。”陈恪两手摊道:“看书,也都是官方史料。”顿下道:“《太宗实录》,你肯定看过吧?”
“嗯。”赵宗绩点头。
“还记得在雍熙北伐期间,太宗关于曹彬言论?”
赵宗绩摇摇头,这世上能有几人,有陈恪那样记忆力?
“实录上说,当曹彬在战争之初突飞猛进时,太宗便‘讶其太速’;曹彬粮尽退却时,太宗又惊愕‘岂有敌人在前,而退军以援粮运乎?’而等到曹彬再进时,他又下令说‘千万别再急进,要和米信合军’……”陈恪缓缓道:“有印象?”
回去路上,两人沉默半道。直到下山后,回望着黝黑山梁,赵宗绩才幽幽道:“你说,杨老令公之死,到底是谁责任?”
“……”陈恪过好会儿,才文不对题道:“其实,咱们学到历史是骗人。辽国统帅耶律斜轸没有尊重杨老令公。而是把他首级斩下,先送往漠北辽廷请功,然后传授边疆,让辽军和宋军,都看到杨无敌下场。”
“问你是谁责任?!”赵宗绩先是愣下,旋即有些恼火道:“为什潘美会如此胆怯?他可是大宋之刃啊!还有曹彬这样灭国无数名将,会表现如此蹩脚!他们就算用脚趾头,也不该打出这样窝囊仗!难道十多年不打仗,他们退化吗?!”
“按照朝廷官方结论,曹彬,是北伐失败罪魁祸首。”陈恪依然自顾自道:“他罪名是违抗皇命、擅自行动,导致战局被逆转。按说这个罪名,放在任何朝代都是死罪,不株连九族就是皇恩浩荡。可太宗皇帝对他太好,好得让人受不,居然只降他职,差遣仍然不变。潘美和其他将领也是如此,人人受罚,却都只是降职留用。”
顿下,他淡淡道:“更奇怪是,只隔年,曹彬没立任何功劳,就被提升其为侍中、武宁军节度使,完全恢复雍熙北伐之前官职。再往后,他又升到平卢军节度使。到先帝朝,又成检校太师、同平章事、枢密正使,竟然比北伐失败前还风光!”
“嗯。”赵宗绩点下头。
“你怎看这段?”
“太宗英明过人,洞察切先机,所有失败因素,他都算到。只是曹某人没有遵旨,最后才导致失败。”赵宗绩背书似道:“师傅们就是这教。”
“除此之外呢?”
“……”赵宗绩想想道:“应该有人将曹彬们举动,总是第时间报告到官家那里!”顿下道:“你是说,监军吧?”
“你到底什意思?”赵宗绩就是再傻,也听出陈恪言外之意。不禁恼火道:“你是说,历史都被篡改,真相不是这样,对?”
其实赵宗绩也早就想不明白。为什丧师辱国、彻底断送大宋军力败军之将,居然安然无恙不说,还依然位极人臣、极尽荣宠。而且在之后岁月里,他女儿、孙女还都成大宋皇后,母仪天下!
凭什?他配?赵宗绩直想不通。
※※※
“都说到这份儿上,你告诉真相!”回到驿馆,赵宗绩对吞吞吐吐陈恪,依然不依不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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