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
能够？”赵卞吃惊道：“让他们学去怎办？”他
直将那种射虎弓，当成大宋
秘密武器。
“放心，他们仿制不出来。”陈恪笑道：“就是让他们看看，
们大宋现在武器有多先进。”顿下，他问赵卞道：“老丈今天作甚去？”
“今今日，有两个笔会要参加。”赵卞已经收起对契丹人轻视，道：“想不到，他们诗词造诣，竟如此之高。”对酸文人来说，没有什比精通汉文学，更能得到他们认同
。
“可有什佳句？”赵宗绩笑问道。
“实在不少。”赵卞摇头晃脑道：“你比如：‘晓来雨霁日苍凉，枕帏摇曳西风香。困眠未足正展转，儿童来报今重阳。吟儿苍苍浑塞色，客怀衮衮皆吾乡。敛衾默坐思往事，天涯三载空悲伤……’这是个和尚做得，可谓深得盛唐之遗风。
那女子听，先是脸骄傲，旋即又摇头道：“恐怕不能……”
“唉，那太遗憾。”陈恪感叹句。
那契丹女子又想说什，但欲言又止……
※※※
早餐后，陈恪来到公共毡帐中，与赵宗绩和赵卞开早例会。尽管谈判中断，使团无事可做，但他们每天举止都会被记录在案，将来要呈送朝廷审阅。所以就算装模作样，每天早晚也都要举行例会，以表明他们没有闲着。
“你们契丹人，不是挺开放？”
“主子们怕被别人笑话。”女子有些窘道：“敢不自量力考校学士。”
“可不是不自量力。”陈恪笑起来道：“这个水平啊，看比那个状元还强。”
说着让她从书桌上，取来那张字条，只见淡蓝色浣花笺上，写着行隽秀小楷：
‘纱窗碧透横斜影月光寒处空帷冷香柱细烧檀沉沉正夜阑更深方困睡倦极生愁思含情感寂寥何处别魂销’
短短个小会开完，合上‘会议纪要’，赵宗绩道：“二位待会儿什安排？”
“上午去训练，明天有场击鞠。”陈恪问道：“你跟起？”
“不能够。”赵宗绩摇头道：“今天几个契丹王爷，约去打猎。”
“他们是想看你弓箭吧？”
“人送把。”
是首没断句词，这把戏是苏小妹十岁以后就不晚。陈恪略思索，笑道：“原来是首《菩萨蛮》！”便提起毫管，在上面加几个句读，改成：
‘纱窗碧透横斜影，月光寒处空帷冷。香柱细烧檀，沉沉正夜阑。更深方困睡，倦极生愁思。含情感寂寥，何处别魂销。’
写完之后，又轻声念遍，陈恪先是暗暗感慨，看来这作者是个深宫怨妇……旋即又皱起眉头，感觉这首词里，还有些门道。
于是他仔细反复读过，终于恍然，拍大腿道：“何等巧妙心思，竟是首回文词！”便拖长音调，从最后字读起，竟然又读出首《菩萨蛮》来：“销魂别处何寥寂，感情含思愁生极。倦睡困方深，更阑夜正沉。沉檀烧细柱，香冷帷空处。寒光月影斜，横透碧窗纱……”
他不禁大赞道：“此女才华锦绣，世间少有，这四十四字不知费她多少闺情……”回想起这些天来，对方所出那些题目，各个巧夺天工，实在令人佩服：“你回去跟她说，能会会？这样钟天地灵秀女子，不见见，实在是太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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