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主那边,更是烦恼无限,他走到哪儿,陈恪就跟到哪,甚至和他起回趟后场。辽主怒道:“你跟寡人过来作甚?”
“难道不能进攻?”陈恪脸‘你好奇怪’道。
“……”辽主险些吐血:“从没见过你们这样打球!”
“所以你们之前没输
目送着他们背影,赵卞竟双手合十,低声喃喃道:“佛祖保佑,若他们能创造奇迹,愿半年不洗澡……”
赵宗绩言不发,紧抿着双唇,笼在袖中双手,握得关节发白。他其实是压力最大个,因为是他决定,才导致这种局面。在场五百多宋人,这事儿肯定瞒不住……若是传到京里,不仅谈判之功要泡汤,还得背负起‘不知进退’骂名。
他又想起陈恪方才冷淡态度,心里就更难受……
※※※
场上,双方列阵,锣响发球。毫无悬念,又被辽主抢去。
“对不起……”陈恪下场后,赵宗绩迎上来,脸羞愧道:“都是错。”
“回头再说吧。”陈恪笑笑,翻身下马,轻轻抚摸着打着响鼻、直喷白气多纳,接过豆饼来喂它。为能跟上那白影,它是拼老命,这才炷香下来,已经累成这鸟样。
其余九名队员全都换马,陈恪却没有换,因为除‘多纳’,没有能跟得上那白影。
“知道你累。”陈恪搂着马脖子,柔声道:“但是咱得再坚持坚持,谁让你是如此卓尔不群呢?保证,赢下这场,给你把那白影娶回来当媳妇……”
众人见他近似神经对马说话,都感觉不寒而栗,心道,莫非陈学士要被局面逼疯?
但宋人已严阵以待,辽人没有偷袭可能,双方转眼便再次陷入半场攻防演练。球场上战马声嘶、球杆击撞、尘土飞扬,各种闷响声、呼喝声、吃痛声响成片……马球比赛,人马撞击太正常不过,若非双方都穿着皮制护甲,怕是早抬下去几个。
空气中都是硝烟味道,这场球赛,已经与战争无异……
辽人乘着扳回两球势头,如潮水般拨拨攻击着宋人,想要再进球,完成逆转。如今,他们已经不奢望大胜,只要能赢就行。
但是宋人这边,尽管被攻得风雨飘摇,但依然能保持住两条线不乱。他们在陈恪指挥下,不断将对方向两边挤压,不让他们占据球门正面。辽人好容易到射门位置,却发现眼前全是马腿,已经没有射门线路。
他们只得远距离射门,成不成只能看运气。但好运,到目前为止还未降临……藤球打得门板哐哐直响,就是不往兜里落。
从上段领先两球,到中段被扳平,个中滋味怎个销魂得?更让人绝望是,整个中段,他们竟没有次射门!甚至连攻到前场次数都屈指可数。
防守反击,似乎只剩下防守,而且对手似乎也渐渐适应,找到威胁球门办法……
虽然末段比赛还没开始,但众人已经失去信心。
但陈恪和他队员,依然表情冷静,似乎并未受失球影响。他把他们聚在起,沉声吩咐着什。众人不敢在这时候打扰,只是依稀听到,似乎在说什‘那几个后场,虽然体力好,但样有粘球毛病,只要们逼上去……’云云。
很快,锣声响起。双方重新上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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