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子拐臭男人作甚?”老头笑道:“不用担心,他们是禁军来招人。”
“原来是禁军征兵。”陈恪奇道:“怎没穿军装,也没有穿官服?”
“不是正常招兵。”老头道:“临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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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兄弟在苏家待大半天,约摸着苏洵快要回来,便从后门溜掉。
回家路上,陈恪看到大街上有奇景上演。只见些彪形大汉,在扯着嗓门大喊:“跟们跟们,天二百文,袖手高坐、包吃包住啊!”
“跟们,跟们,天三百文,啥也不干,包吃包住送礼物啊!”
随着这些吆喝声,大街上懒汉闲人,泼皮无赖,全都围上去,里三层外三层。当然,哪家开价高,哪家跟前人就多。还有人尚不满意道:“人家前街上,都出到三天千文。”
弟对视眼,还是苏轼开口道:“那《万言书》看很多遍,也和子由讨论过许多遍,确实激动人心。俩完全同意‘除时弊’、‘抑兼并’、‘便趋农’、‘强兵富国’这些大目标。”顿下,话锋转道:“不过,有道是‘智者所图,贵在无迹’,王介甫却主张‘,bao雨急风,声势夺人’……就算大宋朝已是沉疴在身,也应当培元固本、徐徐调治,骤然用虎狼之药话,只怕会事与愿违。”
“不过也不排除,王介甫是故意发惊人之声。”苏辙轻声道:“也许真让他放手去做时候,还是会‘见之明而策之熟’、先定其规模而后从事。”
“不错。”苏轼点头道:“如果朝廷真得死气沉沉,亟待振作,正需要王介甫这股闯劲儿,来搅搅这池浑水!”
“呵呵……”陈恪微笑点头,他发现,和他们讨论这个问题,有些嫌早。就算他们是二苏,此刻也只在仕途起点上,正是满怀憧憬之际,觉着世界无比美好。不会对王介甫那套,产生多大共鸣。
其实陈恪今天是带着任务来,赵宗绩对闻名天下‘三苏’很感兴趣,希望他能把他们拉过来。但他现在觉着,那样似乎对双方,都没什好处……还是让两位大舅哥置身事外,自然成长吧。
这高价码,还啥都不用干,这等好事从没听说,陈忱笑道:“到底哪里招伙计,如此慷慨?”
“去看看。”陈恪让车停下,下车和二郎凑上去。
“这位老丈。”他看着挤进去太费劲,便问外围个看热闹老头道:“他们说是真?啥也不干,天就能挣几百文?”
“是真。”那老头看样子得七八十岁,拄着杖道:“要不是他们嫌太老,也去。唉,六十多都不嫌老,才七十岁就嫌。”
“这到底是哪里招工?”陈忱好奇问道:“怎也没见他们打出旗号来,莫不是拐子吧?”
“见面就谈国家大事。”小妹兰心蕙质,见有些冷场,便笑道:“却把们小女子都晾在边。”
“对对,只谈风月,不谈政治。”陈恪笑道。
“说起风月来。”苏轼何其聪明?他哪里不知,陈恪方才话里有话。但以两人关系,既然不明说,他也就装糊涂,笑道:“小妹,你夫婿可曾是汴京城风月班头。”
“都是前尘旧事。”陈恪尴尬笑笑,还击道:“你将是下任,信不信?”
“承你吉言……”苏轼得意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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