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需要……”赵宗绩想想道:“估计就是洗刷屈野河耻辱,让庞相公瞑目。”
“不错。”陈恪点点头。
“但此非力所及也。”赵宗绩摇头道:“西北事,太遥远吧。”
“其实三国盘棋,运筹帷幄之中,便能决胜千里之外。”陈恪轻声道:“有策,可令西夏人把没藏讹宠首级,献给大宋。”
“哦……”赵宗绩这次是真惊得合不拢嘴,连小舌头都露出来。
“是。”赵宗绩轻声道:“感觉,这种君子是招揽不得。”
“对,君子不党。”陈恪淡淡道:“咱俩若非打小交情,别人也会把看成小人。”
“呵呵。”赵宗绩笑道:“欧阳公《论朋党》,堪称古往今来第力作。”竟然威慑朝野二十年,令百官不敢结党。
“老师不会认为这是赞美,那是他辈子耻辱。”陈恪摇头苦笑道:“不过他们虽然不会投靠,但心里总会有评判,有倾向。这在关键时刻,比对你表忠心还顶用……”
“那天你说韩琦市恩。”赵宗绩道:“以为是结党最高境界。”
借着喝茶调整下情绪,待搁下茶盏,抬头正色、字句道:“天时地利人和,不大干场,不当人子!”
“好!”赵宗绩拍案举杯道:“干这杯,咱们齐心协力,干他个轰轰烈烈!”
“先生是不喝酒。”陈恪轻声道。
“喝!”司马光却沉声道:“光舍命陪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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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陈恪把那计和盘托出后,他更是把眼睛瞪得像铜铃样:“就这简单?”他认为庙算之计,取别国权臣首级,必然经过无比繁杂谋划,耗费无数金钱,派遣无数细作,用时十年八年,才有可能实现。谁知道陈恪完全颠覆他认知,只有那轻描淡写下:“就这便能把西夏曹操除掉?”
“不看广告看疗效。”陈恪笑道:“横竖们不损失什,搂草打兔子事儿,有什好犹豫呢?”
“如果真如你所说。”
“令人敬重才是。”陈恪笑笑道:“市恩,只有得到恩惠人才感念。令人敬重,则人无远近,都替你说话,所谓‘仁者无敌’也。”顿下,嘿然笑道:“不过对于重点人物,还是要两者结合,令其感恩戴德,还是更给力些。”
“但这种无欲无求君子,如何市恩与他?”赵宗绩道:“保荐他升官?”
“他定会拒绝。”陈恪断然道。宋朝*员,拒绝朝廷任命现象十分普遍,朝廷也只是无可奈何,并不会惩罚你:“并坚决与你划清界限。”
“那怎办?”
“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陈恪悠悠道:“不过你得先找到他最需要地方,才能滋润他。”
从品楼出来,司马光谢绝两人相送,步行回家。司马家世代为宦,按说家资颇丰,但司马光生活简朴之极,从不肯有丝毫享受。
“原以为这是块冰。”望着他消失地方,赵宗绩感慨道:“没想到冰底下藏着熊熊火。”
“是,心里没有那团火。”陈恪淡淡道:“也不是们菜。”
“嗯。”赵宗绩点下头,低声道:“你没怎说话?”
“司马君实特别重名分,名不正则言不顺。”陈恪苦笑道:“又不是差遣官,说多只能惹他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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