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已经检查过,身上没有伤痕。”大名府少尹低声道:“但死后阳物仍坚挺如举,初步判定,是因春药服用过量,导致精尽人亡。”
赵宗实脸,登时变成红布,怒道:“尔敢污蔑天潢贵胄!”
但那少尹心里清楚,必须把赵宗辅死因,全推到他自己身上,否则此事万难善。便从床头小几上,拿起个瓷瓶道:“这是极品春药‘春风酥’,只消粒,便可让人夜金枪不倒,但四王子可能是醉酒,竟连吃六粒。”说着揭开绸被,让赵宗实看赵宗辅下体,还有满床满床精斑,道:“那陪侍女子,力战不支,竟活活晕厥过去,早晨在醒来。下官已命婆子查看过,那女子下体受创严重,正是被过度征伐所致……”
“住口!”赵宗实再也听不下去,脚踹在那少尹小腹上:“肯定是有人从外面进来,给兄长下药!”
那少尹被踹得连退两步,捂着胸口道:“下官已经查看过,这间屋子窗户,全都从里面闩着,没有被撬动过痕迹
“到底是怎回事?”赵宗实沉声问道。
“这,这……”老何不知该从何说起,抹泪道:“去看看就知道。”
※※※
翠香楼,是大名府第风流去处,此刻却被官兵团团包围,大名府官差全到,把老鸨、姐儿、龟奴全都集中在大堂里,挨个挨个审问。
老何带着赵宗实进来,开封府少尹李维谦便迎上来,低声道:“小王爷节哀。”
他亲近兄弟好处……
赵宗实从心底愤怒,这是怎样世道?上上下下、沆瀣气,肆无忌惮啃噬大宋朝民脂民膏,这是赵家基业啊!
但愤怒之后,他又是满心郁卒,就连自己父亲兄弟都不干净,这还怎往下查?查来查去,非查到自己头上不成……
就在赵宗实进退维谷、黯然神伤之际,跟他从京里出来侍卫老何,脸慌张冲进来。
“还有没有点规矩!”赵宗实满腹邪火无处发泄,这下可逮着个倒霉蛋。
赵宗实看也不看他眼,老何便轻声道:“四公子在楼上。”
众人便簇拥着他上楼,来到顶层最豪户包间内,便见赵宗辅身上盖着床绸被,圆瞪着两眼,动不动躺在大床上,已经死去多时。
来路上,老何已经向赵宗实讲明来龙去脉。原来赵宗辅来大名府,除帮着他办差之外,还有心挽救下自个生意。所以在公务之余,时常接受当地*员、富商宴请,希望他们日后能多多照拂自家买卖。
昨天晚上,他与几名钱庄老板在翠香楼吃酒,谈完正事、夜已深沉,便各自拥着陪酒姐儿,回房间快活去。谁知道第二天早,陪他睡觉姐儿,发现他已经死透在床上,登时惊声尖叫起来……
看到四哥猝死,赵宗实没有多少悲痛,只是感到愤怒,他阴着脸道:“四哥是怎死?”
“公子,公子,四公子他……”老何却脸色发白,牙齿打颤道:“去。”
“去哪?”赵宗实愣道。
“归西……”老何涕泪横流道:“四公子归西……”
“什?”赵宗实有些回不过神来道:“你说笑吧?”
“这种事儿,怎敢开玩笑。”老何放声大哭道:“四公子是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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