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说不好,不过这种局面,赵宗实肯定喜闻乐见。”陈恪淡
再比如对宫闱秘事刺探上,其实陈恪有很大优势,他情报网触及京城每个角落,想往宫中渗透易如反掌。但陈恪理智保持低调,摆出副对宫中事情无所知样子。
就算知道,也是决计不会在赵宗绩面前透露半点。不然试问哪个皇帝,能容忍自己臣子,窥探宫闱隐秘?哪怕自己刺探当今官家情报,也会给赵宗绩留下不好印象——你能对当今皇帝做事,就完全有可能也对这样做。
便听赵宗绩低声道:“据说是洛阳那边捉到个小贼,说是曾与宫中某位妃子通*。官家得知后,命包相公在宫中彻查。不查不知道,查吓跳,官家所纳‘十阁’之中,竟有好几个贱人如此……”
陈恪脸难以置信道:“皇帝妃子与外人通*,还是好几个妃子,这皇宫内外上万守卫,生眼睛是用来喘气?”
“也不可思议,但事实就是这样。”赵宗绩两手摊,沉声道:“而传说怀龙子刘美人和黄美人,全都被查出问题……”
便是君臣分际……有道是‘天家无父子,君臣无兄弟’,三哥,你若想和他善始善终,不能不防啊。”
“他要是真有那天,自然要守臣道。”陈恪轻声道。
“不,现在就得开始。今日之因,种明日之果。”小妹正色道:“现在他仰仗于你,切都好说,但谁知他心里作何感想……就算他不是秋后算账之人,三哥小心些,总没有错。”
陈恪默默点头,他学富五车,何尝不知其中道理,只是来,后世思想作祟,总觉着自己与任何人都是平等。加之赵宗绩直仰仗自己,所以他总是无法摆正自己位置。
小妹说得太对,所谓‘不谋万世者、不足谋时’,自己不能因为赵宗绩现在宽容,便放松警惕。
陈恪登时不寒而栗,低声道:“那官家如何处理?”
“还没有查完,不得而知。”赵宗绩摇摇头,低声道:“还有,官家把狄元帅召回京。”狄青起先在武成王庙开办武学,他实在太受欢迎,以至报名者摩肩接踵。这引起某些人恐慌,撺掇着皇帝,将武学迁出京城。
这几年,狄青直在京外低调教书,存在感越来越弱,以至于经年累月没人提起他来。想不到官家会在这种时候,又突然把他招回来。
“看来官家最信任,还是自己面涅将军。”陈恪轻声感叹道。
“是。”赵宗绩点点头道:“仲方,你分析分析,接下来会是个什局面?”
“顺、敬、忠。”回过神来,陈恪低声道:“做都不好啊。”
“亡羊补牢为时不晚,他现在正仰仗三哥,之前纵有冒犯,但不会太往心里去。”小妹笑道:“三哥以后改,点问题都没有。”
“嗯。”陈恪重重点头道:“听老婆话吃饱饭,知道!”
※※※
那次夫妻谈话之后,陈恪心态便悄悄变,但也不能变太明显,那样就做作。不过,改变也实实在在发生着,譬如赵宗绩和司马光合谋,将禁军障眼法捅出去事上,陈恪就保留意见。这放在从前是不可能……从前只要他不同意事,定要说出来,然后逼着赵宗绩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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