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大街上灯火通明,到处是片片比白天还要喧嚣声浪。丛丛市民穿着簇新衣服,含着香糖、打着口哨,携家带口出游赏月。块块空地被比赛火风筝、轮车、药线少年们占满,他们仰望夜空,欣赏自己放出绚烂烟花,与璀璨星月争辉。杆杆灯笼,像群群飞散流萤,引着市民去马行街,去蒋检阅园
“呃,这是什情况?”陈恪有些搞不清状况道:“今晚诸位应该很忙吧?”
今夜全城无眠、处处欢宴,而各位行首大家,自然是这些宴会玳筵上,最璀璨明星,早应该当王公名流们座上宾去,怎会齐聚在这里?
“中秋年年有,今年却是特别不同啊。”冯安安走上前,笑着挽住他胳膊道。
“公子明天就要成婚。”齐怜儿挽住他另只胳膊道:“们姐妹商量着,要送你件礼物来着。”
“什礼物?”陈恪好奇道。
陈恪婚礼前日,正逢八月十五中秋节,此日三秋恰半,故谓之‘中秋’,此夜月色倍明于常时,又谓之‘月夕’。
每逢这天早晨,汴京城所有酒楼,都要重新装饰门面,在欢门上新扎绸彩,出售新启封好酒。水果铺子堆满石榴、梨、枣等新鲜水果。市肆之中,亦有堆积如山鱼肉蛋菜。但无论多少,不到中午,都会被抢购空,然后大伙各回各家、各过各节。
待得夜幕降临,金风送爽,玉露生凉,丹桂香飘,银蟾光满。王孙公子,富家巨室,莫不登危楼,临轩玩月,或开广榭,玳筵罗列,琴瑟铿锵,斟酒高歌,以享竟夕之欢。至于平民百姓,亦登小小月台,安排家宴,团圆子女,以酬佳节。虽陋巷贫窭之人,亦解衣當酒,勉强迎欢,不肯虚度。此夜天街卖买,直至五鼓,玩月游人,婆娑于市,至晓不绝。
不过陈家人忙着次日婚礼,也顾不上过节,只是晚饭时,陈希亮领着家人,于中庭焚香拜月。拜月者各有所期,男则愿早步蟾宫,高攀仙桂;女则愿貌似嫦娥,圆如皓月……也不知那圆脸有甚好看?
拜完月,家人便各自回去歇息。陈恪揽着杜清霜纤腰,望着初生金黄满月,叹气道:“如此良辰美景虚设,实在是不该。清霜,们自己开个赏月宴吧。”
“到就知道。”众行首簇拥着陈恪往外走去。
“杜师傅也起啊。”姬杳娘笑着邀请杜清霜道:“个人在家多闷。”
“不去。”杜清霜摇头笑道:“还有好多事要做呢。”
“那们走。”莺莺燕燕娇笑着,把陈恪塞到马车上,浩浩荡荡离开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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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清霜知道,陈恪是个热闹惯,如今别人都在外面欢宴,他却要憋在家里,自然会百般不自在。掩口笑笑道:“对,家里好像有客人在等着呢。”
“哦?”陈恪也听到,有娇俏说笑从自己院里传出来。
进垂花门看,好个满庭芳。只见齐怜儿、冯安安、张师师、姬杳娘、周倩、季艳娥……等干昔日走马章台老相好,齐刷刷出现在他院中。
看到这些姿容气质无不超凡脱俗天仙,众倭女全都有丑小鸭自觉,心说乖乖啊,本来以为支婆是天下最美女人,原来只能算是之啊。
见陈恪进来,众名妓齐齐起身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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