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它岂不可惜?试着调教调教。”陈恪已经换好鞋,走向好
场中不少人都认识这个敦实敏捷青年,叫柳易,是京城有数玩马高手。
陈恪自然不会拒绝人家好意,点点头,退开到边。
柳易和那匹马应该挺熟,至少走进,它没有什反应。他便解开缰绳,动作敏捷跃上光溜溜马背。谁知他屁股挨马背,那野性十足烈马,就使起性子,先是前半截身子高高竖起,咴咴嘶叫起来。前蹄落地后,又把屁股高高撅起,猛尥后蹄,上下剧烈颠簸起来。吓得围观人们纷纷退后。
柳易果然身手不凡,烈马挣扎虽然激烈,他却能直不被甩落。人们刚要大声喝彩,那大黑马突然仰天声长啸,‘扑腾’声猛然卧倒在地,就在烈马卧地瞬间,陈恪和赵宗绩同时惊呼道:
“危险!快闪开!”
听着尖锐破空声,众人目光还来不及跟上,便见那绣球急速坠下,被守在树下宾客接个正着。
喝彩声中,宾客们献宝似把绣球送过来。柳家婶子瞄眼道:“这只是小试牛刀,请新郎官移步演武场,寒家有件礼物要送给姑爷。”
众人便簇拥着陈恪,往柳府演武场去。只见空旷校场上,竖着根孤零零拴马桩,拴马桩上系着匹高大骠悍、通体黑得像缎子、没有丝杂色骏马。那马本来正吃着草料,突然见这多人涌进来,登时焦躁喷起响鼻,双长而有力前腿,踏得地面尘土飞扬。
“这匹马是新从西域买来,桀骜不驯,性如烈火,连鞍子都不让备。”柳家婶子看眼陈恪道:“听说姑爷也是爱马之人,想必于驯马也有套吧?若是有把握,便亮手,让们大伙开开眼。若是没把握,也不要紧,们牵回去慢慢调教,什时候调教好,再给姑爷送去。”
昨天设计时,其实是没有最后这两句,柳家女人们在陈家受气,在些别有用心妇女挑唆下,竟将连伤数人烈马牵出来,想给陈恪点颜色看看。
好在柳易本就保持高度警惕,听到这声,便松开马脖子,被猛地甩出去,抱头滚出去老远。
而那畜生已经四蹄朝天,在地上猛烈地打起滚来,马脊梁蹭起尘土,足有人多高。
赵宗绩扶起滚到身边柳易,见他虽然狼狈万状,但并未伤到,才道:“这畜生太狠!它这是想压死你!”
柳易闻言火冒三丈,从地上捡起马鞭,朝马身上狠狠地抽起来。
“你别抽,越抽它越凶。”赵宗绩笑道:“除非把它打死。”
但到今天,柳家婶子意识到,要真把姑爷伤到,那可麻烦大,便临时给陈恪安台阶。
众人也劝陈恪,不要逞能,在苏家输只是丢脸,在这里可是会受伤,婚礼还怎进行?
陈恪却看看赵宗绩,两人相视而笑,都想到在北国草原,与烈马为伍那段日子。
“试试吧。”烈马像名妓,是男人渴望征服对象。何况今日发生切,旋即便会传遍京城,岂能让皇家武学院学生们,以为他们院判是个胆小鬼?日后如何树立威望?
“还是先让人试下,给姑爷看看吧。”柳家婶子本想他会知难而退,谁知这家伙竟来兴致,便让自己儿子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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