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才五十岁。”大郎轻声道:“还有是时间让咱们追。”
“问题在于,你能看到这点,他们也会看到。”二郎沉声道:“现在,三郎和他那位快速崛起,某些人已经慌神。他们不可能不反制。”
“如何反制?”大郎问到。
“两条路,个是大力打压,个是尽早定局。”陈恪分析道:“前者可能要小些,因为这大宋朝,毕竟还是官家说算。而官家最忌讳就是党争。所以为避免给官家造成不良印象,大家都尽力保持种
“是。”陈恪点点头道:“而且六郎也要离京。”
“六郎?”大郎瞪大眼道:“你彻底放弃举业?”
“早就没指望,这半年被关在家里。”六郎嘿然笑道:“再不放出去,自己也得翘家。”
“你要去哪?”
“出去转转。”六郎笑笑道:“跟李繁商量好,他这次离京,带着起走,具体去哪,还得听他安排。”
婚礼结束后,陈恪终于有时间,和兄弟们坐下来好好聊聊。
这天,他在外宅设宴,邀请大郎二郎四郎五郎和他们妻儿聚。吃完饭,女人和孩子们,到后花园中赏玩,兄弟六个则在书房中吃茶说话。
坐在上首大郎陈愉,与二郎同科及第,先是外放德化县尉后升为桐城知县,今年考满,转任广西桂州转运推官,参加完婚礼,便要去上任。
“听说是广南西路王漕帅点名要。”大郎端庄稳重,不苟言笑,不愧是陈希亮好学生:“怕是看在三郎面子上吧。”
“去广西虽然苦点,但做官能痛快些。”陈恪笑道:“来天高皇帝远,二来,咱们兄弟在那里,还有些善缘。”
“不当官也好。”四郎叹口气道:“不然咱们陈家就像放在个盘子里鸡蛋,实在太危险。”
“所以就去当那个盘子外面鸡蛋。”六郎嘿嘿笑道:“等你们混不下去时候,就来投靠好。”
“省省吧。”陈恪啐他口道:“你能照顾好自己,就谢天谢地。”
“说来说去,到底胜算如何?”大郎问出大家最关心问题。虽然要未雨绸缪,但谁愿意从风光无限满门仕宦,变成沦落天涯丧家之犬。
“真得说不准。”陈恪缓缓道:“以目前形势看,们实力在飞速增长,已经不再是势单力孤。”顿下道:“可是,对方实力也在增长,虽然没有们快,但人家太大,短时间内,咱们是追不上。”
“看你话里有话啊。”大郎笑道:“听说你这边吃紧,还以为会设法把调回京里呢。”
“呵呵。”陈恪笑笑道:“确实是吃紧,但这个级别争斗,们都得在边上看,弄不好还会被殃及池鱼,所以还是有多远躲多远,至少将来兄弟们被发配岭南,还有个能投靠不是?”
他这个笑话点不好笑,众兄弟闻言心咯噔往下沉。他们看到陈恪盛大婚礼,官家夫妇和满朝公卿都是座上宾客,还以为陈家好日子到呢。
“三郎这话,不是危言耸听。”二郎皱眉道:“旦要是那位上去,这大宋朝就没有陈家立足之地。”
“所以,你让去广西,让四郎去福建、让五郎去陕西……”大郎有些明白。陈慵在福建路当县令,五郎则在绥德军当军事推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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