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陈恪站起身道:“吕晦叔已经去找他兄弟,通报这个情况。”吕公著幺弟吕公孺是雄州知州,负责边镇防务。
“嗯,小心驶得万年船,千万不能着辽人道。”曾布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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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恪兄弟为辽使反常而忧虑不已,殊不知,人家辽使自己也烦着呢……
驿馆正
但让曾布有些失望是,两个辽使都有些心不在焉,住进精致舒适贵宾房后,便打发他出来。辛苦准备顿,根本就是对牛弹琴……
回到自己人住院子,见只有陈恪,曾布啐口道:“这帮家伙莫不是冒充吧?”
“不会。”陈恪给他斟杯茶,笑道:“耶律乙辛和萧峰都是认识,如假包换。”
“那他们心虚什?”曾布皱眉道:“防贼样防着,生怕偷他们东西似。”
“你也看出来?”陈恪淡淡笑道:“辽人这次很是反常。”
“是王爷自己多心吧。”陈恪爽朗笑道:“王爷身为贵国陛下座前第重臣,得皮室军扈从理所应当,理所应当啊!”
“学士谬赞,小王惶恐……”耶律乙辛捋捋胡子,恳切道:“还请学士跟贵国解释明白,以免误会。”
“好说好说。”陈恪点头微笑,又朝萧峰致意道:“这次能得赵王和萧大人联袂而来,实在是荣幸,家陛下定然十分高兴。”耶律乙辛是辽国南院枢密使,封赵王,耶律洪基座下第宠臣。萧峰是辽国南院宣徽使,后族第重臣,这两位独来个便已经很给面子,竟然两人同来,实在让人意外。
“大辽君臣皆敬仰南朝陛下,惟愿南朝陛下万寿无疆,圣上特遣二人前来,以表达这份心意。”耶律乙辛笑道:“何况小王头遭出使,唯恐不周,这才特请萧大人同来。”
“其实是下官迷恋南朝风物,才特特跟王爷讨个副使。”萧峰笑道:“分明是假公济私。”引得三人齐大笑起来。
“反常在哪里?”这是曾布头次跟辽国人接触。
“太……谦和。”陈恪想想,用个合适词形容道:“出使过辽国,也接待过辽使,他们哪次不是颐指气使,傲慢让人火大?”
“是吧,还以为,他们这次是冲着你面子呢。”曾布笑道:“看他们那尊敬你。”
“所以才奇怪,虽然在辽国有些薄名,但怎至于让堂堂亲王卑躬屈膝?”陈恪摇头道:“反常,实在反常。”
“莫非他们有什诡计不成?”曾布皱眉道。
接着陈恪又问起辽国帝后、皇太叔等人安好。
耶律乙辛和萧峰对视下,后者笑道:“陛下龙精虎猛,四时捺钵,自然是极好。皇后很好,皇太叔也很好……”
见他说得含含糊糊,陈恪便不再细问,不时进雄州城,请辽使入驿馆歇息,晚上他将设宴款待,来日启程前往汴京。
东方世界最强大两国间邦交事务,自然向来马虎不得,何况人家是来给皇帝贺寿宾客,更要认真接待。从吃喝住行到安全保卫,都不得出半点差错。好在陈恪半个月前就来到雄州城,还带曾布这个好帮手。
曾布这人严谨很,就接待细务件件和二位上官仔细商量,直到他们觉得事事放心,这才安排下去。此刻辽使前来,接待起来自然行云流水,没有半分差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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