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三人便入席,就着几样精致小菜,小酌起来。
陈恪先敬杯酒,耶律乙辛便迫不及待端起酒杯道:“陈学士,小王向你保证,们此行绝对没有任何恶意,亦绝对不会招惹是非,还请多多包涵。”说着另只手将个袋子送到陈恪面前,笑道:“点土特产,给令公子耍。”
陈恪扯袋口,便被珠光宝气晃到眼,竟然是袋龙眼大小,晶莹透彻、圆润巨大珍珠!不禁轻唤声道:“东珠?”
“学士果然博学多识。”耶律乙辛赞声,心里却如刀割般。这种女真人进贡至宝,每颗都珍贵无比。大辽皇帝皇冠上,镶嵌便是东珠。
虽然这袋里东珠,没有辽主脑袋上那些大,但依然颗颗价值万金,这袋子起码十万贯以上!
“你……”萧峰阴沉下脸道:“这不是能做主!”
“那就回去问吧。”陈恪淡淡道:“还有半柱香……”
“你这香也烧得太快吧!”萧峰吐槽句,拔腿就跑。
陈恪轻叩着膝盖,望着萧峰背影思索起来,这次辽国使团肯定大有问题,但今夜显然不是打破砂锅时候。因此他决定,不要逼得他们太紧……反正越是深入大宋,这些辽人就越是如瓮中之鳖,从雄州到汴京还有半个月路程,什秘密探究不出来?何必急在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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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士想象力,真是天马行空啊……”萧峰强自镇定下来,干笑道:“哪有比赵王殿下还大人物?”
“如此,那只能劳烦尔等自行缴械。”陈恪沉声道:“本官保证你们安全。若是事后证明虚惊场,自会向殿下赔罪!”
“不可!”萧峰想也不想,便拒绝道:“这与开战有何不同?”
“还是不样。”陈恪轻叹声,悲悯道:“十几万辽国大军逼近,城中文武群情愤然,致要求攻打驿馆,以绝心腹之患。萧大人如果问心无愧,当听言,暂且受些委屈,保全两千多人性命。”
“学士可知这样做后果?南朝承担得起?”进入宋境来,萧峰直小心翼翼,终于还是忍不住露出辽人嚣张本色。
陈恪是识货,也很配合露出贪婪神色,手上却将袋子推回去,假笑道:“无功不受禄,况乎此等厚礼!”
“只求学士照应则个,而且是在不危害
炷香时间没到,萧峰和耶律乙辛便站在陈恪面前。
这让陈恪更加好奇,但没有再试探,而是很客气笑道:“听说二位王爷也没睡,同是深夜失眠人,不如把酒对月,畅谈番如何?”
耶律乙辛最担心被陈恪以俘虏待之,现在见他给面子,终于放下心道:“恭敬不如从命。”
“请。”
“请。”
“那些事,也得活命以后再说。还是先顾眼下吧。”陈恪说着坐回椅子,端起茶盏道:“时间不多,炷香后们便要攻打。”
“……”萧峰额头沁出斗大汗珠,双醋钵大拳头,紧握又松开,松开又握紧,半晌才嘶声道:“学士大才,当知道逼人就是逼自己道理!”
“什意思?”陈恪目光凝道。
“没什……”萧峰忍又忍,终究还是忍住道:“可以做人质,还不能让大人放心!”
“让赵王殿下也过来。”陈恪轻呷香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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