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镜子里那个穿着百凤云衣,红骨朵云裙,秀发披肩女子,萧观音笑着流下泪来:“活脱脱像个新娘子。”
“还不像。”陈恪轻声道:“来,让来画眉。”
萧观音坐下,陈恪轻揽她如瀑秀发,柔声道:“在汉土,男人要为心爱女人准备称心头面。”说着便绾束青丝,为她罩上精致八宝冠,用枚枚嵌着宝石金钗固定,小心展开博鬓道:“想不到,有亲手为你戴上它们时候。”
“别说,不然待会儿妆都要花……”萧观音泪,止也止不住道。
“小娘子丽质天成,何须粉黛?”陈恪笑着,举起面镜子,要她能看到脑后情形,“真是个美极新娘子。”
这古代版爱誓言,丝毫不比后世西方差。萧观音不禁痴,垂泪道:“不须玉杵千金聘,已许红绳两足缠。”
“娘子……”
“嗯?”
“为夫伺候你汤沐。”
“有劳相公……”
不知何时,春夏之交温暖日光,透过满天繁星似木制镂空天花板,照进小楼中。那橘黄色万点光斑洒落在厚厚波斯地毯上,倒让那*靡景象显得有些圣洁。
萧观音骨软筋酥蜷在陈恪怀里,两人皆是赤身裸体,躺在散乱衣衫上。陈恪轻抚着她那白腻滑嫩玉背,满足句话也不想说。
“陈郎。”萧观音换个舒服姿势,将玉面紧贴在情郎怀里,喃喃道:“不想当什皇后,让留在你身边吧,哪怕为妾为婢都心甘情愿。”
“嗯……”陈恪含糊应声,男人最冷静时候,就是他弹夹打空之后。这点跟女人恰恰相反……
“就知道你没胆应承。”萧观音娇嗔声,痴痴道:“就这会儿,就在这间屋子里……你能否忘记切束缚,好好哄开心呢?”
看
※※※
小楼里有精美阿拉伯浴池,池汤温而不热。
陈恪为心爱女人清洗每寸肌肤,氤氲水汽中,萧观音娇躯散发着无比诱惑,然而此时两人心中,竟没有点*邪之意。取而代之,是浓浓不舍之情,黯然销魂者,唯别离而已矣。今日别,千山万水,只怕今生再难相见……
美人出浴后,陈恪为她换上云衣、锦裙,还有抹胸、衣裤,双缠、丝履……待将双绣花丝鞋套在她纤细脚上,陈恪吻完全汉家女儿模样萧观音,柔声道:“娘子,背你出去。”
萧观音伏在他背上,搂住他脖子,闭上眼睛,搂地越来越紧……她轻飘飘离开浴室,待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已经站在梳妆台前。
“嗯……”陈恪轻声答道,“只怕离开这间屋子后,你会更痛苦。”
“不管,只要你现在。”萧观音喃喃道:“你这个偷心贼书生,要把心还给,要你得负责……”
“那好吧。”陈恪轻轻捧起她小脚,萧观音身上竟无处不美,虽是天足,却也显得瘦小而俏丽,粉红色脚掌滑腻光泽,五个整齐小巧脚趾并在起,趾甲闪亮如贝。
“真美。”陈恪忍不住亲吻她小脚,然后用根红绳,将两人脚踝捆在起,声音低缓道:
“赤绳子耳,以系夫妻之足,及其生则潜用相系,虽仇敌家,贵贱悬隔,天涯从宦,吴楚异乡,此绳系,终不可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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