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必须向大宋皇帝重新大礼参拜!”宋朝大臣愤怒拦住他去路,却正中吴宗算计……这厮方才卑颜奴相,
听到两国皇帝此言,阶下大臣们起欢呼起来,然后按照等级,依次上前向官家贺寿,向辽主致敬。
但不是任何人,都为两国皇帝约定欢喜,至少坐在下首,身着绯色窄袍、头戴金花毡帽西夏使者,就感到大为不安……在宋辽夹缝中西夏,立国根本就是两强对立,将对方视作大敌,这样他们才有生存空间。
这次辽国皇帝竟跑到汴京来,和宋朝皇帝把酒言欢,并约定永不开战,这对西夏人来说,简直就是个噩耗。
西夏贺寿使吴宗,当时就坐不住,心说不行,得挑点事儿。轮到他敬酒时,却不先给赵祯贺寿,而是直接来到耶律洪基面前,单膝下跪,脸狂热道:“藩国小臣吴宗,拜见大宗主国皇帝陛下。小臣本来还不情愿出这趟使,谁成想佛祖保佑,竟得仰天颜,实乃三生有幸!”
说完竟膝行上前,把抱住耶律洪基大腿,于众目睽睽之下,亲吻他靴面。
更显得明艳不可方物,如神仙妃子般。
好在曹皇后已知天命,不至于被尴尬比较。
执王公、使臣百官起身恭迎,两国帝后落座。
陈恪如今已是四品官,好歹能在御前混个座位,待他平起身子,不禁看萧观音眼,顿时发现她忽闪着双眸子,正含情脉脉注视着自己。他赶紧把目光收起,以免被人看出*情。
“皇后,你看谁呢?”耶律洪基身龙袍,样子十分威武,不经意发现萧观音在注视着某人,顺着她目光看,笑道:“原来是陈学士。其实他是这次接伴使、还是馆伴使,但因为咱们隐藏身份,倒直没相见。”
亲完耶律洪基脚面,他又转向萧观音,通天花乱坠赞美,简直把大辽皇后说成王母娘娘,让萧观音直起鸡皮疙瘩。
大礼参拜辽国帝后,吴宗便拍拍膝盖站起来,朝赵祯松松垮垮拱手道:“西夏皇帝使节吴宗,代陛下向南朝皇帝致意……”
大殿里气氛登时尴尬起来,见那吴宗如此厚此薄彼,众宋臣皆愤愤不平……吴宗算是把宋人琢磨透,面子大如天,你要让他们没面子,那是非气炸不可。
“大胆!”果然有性烈如火蠢材,马上蹦起来道:“你个西夏蛮子,竟敢对陛下无礼!”
“本使如何无礼?”吴宗睥他眼道:“代表西夏皇帝,与你南朝平起平坐,岂能与对宗主国般礼节?”
萧观音红着脸低下头,心说,谁说没见?不光见,还坦诚相见来着……
这时乐曲骤起,五十面琵琶拨弄,箜篌低唱,二百面杖鼓雷动,箫、笙、埙、篪、觱、篥、龙笛呼啸而鸣,奏响曲《贺圣寿》,二百名盛装舞女轻舒广袖,翩翩起舞,若瑶池仙姬,美轮美奂。
耶律洪基看得啧啧称赞,对赵祯道:“南朝盛世气象,与北朝可谓各擅胜场。”
赵祯笑笑,举杯道:“与汝家也。异日惟盟好是念,生灵是爱。”
“嗯。”耶律洪基自从身份曝光后,赵祯待之甚厚,其仁厚长者风度,让耶律洪基大为心折,也举杯道:“吾生必不南犯,亦命子孙遵守盟约,两国睦邻友好,永享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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