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动手,子弟兵们便将将领带来亲兵,悉数下兵器,看押起来。走出来军官则被先步请到二堂。
此刻二堂中将领们,没有个面色好看。那些不想掺和将门军官,生怕狄元帅秋后算账。而狄青老部下们,虽然无怨无悔站在他边。可那被关在里面,是大宋宰相韩琦啊!谁知道还有没有活路,他们能不感到恐惧?
却也有些早就对朝廷充满怨恨,心中暗暗激动道,莫非元帅要趁机学太祖黄袍加身?至少从纸面上看,狄青完全有这个条件……
切猜测,随着狄青步入堂中暂时停止,众将望向他们元帅,想知道他到底是怎想。
狄青面容冷峻,在帅位上端坐。
听到他说‘贼配军’三个字,狄青勃然变色,面颊上金印闪闪发光,竟呸得下,口浓痰穿过栅门,正啐中韩相公鼻梁。
韩琦何曾受此奇耻大辱,面目狰狞如愤怒雄狮。
可惜是头被关进笼子雄狮,狄青冷冷睥睨着韩琦,声音中满是不屑与痛恨道:
“东华门外以状元名唱出者,还不样辜负皇恩,弑君谋反!这算什好男儿?!”
“你!”韩琦错愕下,才想起二十年前,自己以泰山压顶之势,对狄青说得那句话:‘东华门外以状元名唱出者,才是好男儿,这算什好男儿?’
得如水银泻地,个也靠近不。待手下都撤出去,他才大喝声:“关门!”
话音落,便听轰隆隆铰链声,道铁栅门缓缓落下。
韩琦见状大惊失色,“不要让门关上!”
但已经晚,只见狄青招横扫千军,逼退众人,然后闪身退出去。
里面人赶紧冲上来,想要阻止栅门下落,却见排兵卒手持长矛、隔着栅门就是通乱刺。
“元帅!”众将不敢怠慢,齐刷刷施礼问安。
“诸位免礼。”狄青说着,竟哽咽起来,泪水扑簌而下。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刹那,韩相公又羞又愤,竟气得翻白眼,晕厥过去……
狄青睥他最后眼,就像看条老狗,没有任何迟疑转身离开。
※※※
二堂中,方才在白虎堂里军官,除被关起来,个不落悉数在此……包括那些先走出去。
狄相公生用兵,算无遗策。这次在自己殿帅府中守株待兔,自然更是万无失!殿帅府内、白虎堂外所有守卫,全都换成他从西军带出来子弟兵。
寸长寸强,何况是隔着栅门。韩琦人根本无法上前,眼睁睁看着那栅门轰然落下!
白虎节堂乃殿帅府军机重地,为保密起见,四面无窗,只有门,且门外还有道铁栅门,可谓防备森严。狄青选在这里接旨,绝对有瓮中捉鳖之意!
见已经被困住,韩琦分开众将,走到栅门前,冷冷望着狄青。
狄青依然保持着谦卑道:“今天事实在乱来。下官职责所在,不敢大意。请老公相且在这白虎堂中忍耐时,明儿事体弄清楚,自与你赔情好!”顿下,目光扫过韩琦身边众将道:“至于诸位,多年没跟老上官叙叙旧吧,就安心陪着老公相,好好说说话……”
“狄汉臣,你个贼配军!”韩琦受够他这副嘴脸,,bao喝声道:“给把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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