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安生,则娘娘亦安生!”文彦博见威胁奏效,曹皇后终于软下来。也放缓语气道:“娘娘所担心,不过是有宵小拿先帝驾崩说事。然而皇后不垂帘、不留玺,对晋王殿下可谓仁至义尽,殿下将来为天子,对娘娘只有孝敬维护,谁敢胡说什?老臣也不会放过他!娘娘还有什好担心?”
这话很明白,将来赵曙为难你,定因为你碍事儿,你现在乖乖交权,他吃饱撑找你麻烦作甚?还落个不孝名声……
曹氏虽然是女中豪杰,却哪里是文相公对手?被他连蒙带骗、软硬兼施,弄得再没点力气,只在床头泣道:“还请相
“御玺应由天子随身保存。”文彦博淡淡道:“如今既然晋王为天子,微臣自会将其转交,无需娘娘费心。”
“你!”曹皇后就是傻子,也知道这老货是想趁机给赵曙取得御玺!没有御玺自己听哪门子政?谁听呀?刹那间,曹氏勃然大怒,身上将门因子,bao发,豁然坐起身,怒喝道:“给交出来!”
“娘娘要御玺作甚?”文彦博淡淡道。
“老身垂帘听政,替新皇保管玉玺,这是祖宗规矩!”曹皇后怒道。
“这哪是什祖宗规矩?妇人不得干政才是!”文彦博冷冷道:“皇后想学刘太后,但官家登基时才十二岁,刘太后垂帘还有情可原,但如今晋王快要三十岁,且南征北战、历练多年,哪里还需要辈子未出宫墙太后来指手划脚?!”
宦官道。
“老王,你到门口守着。”曹皇后心说规矩还真不小,不过也觉着正常,事关国运遗诏,自然要尽量少人在场。
老宦官小声道:“谁来给内翰磨墨?”
“老夫即可。”文彦博淡淡道,老宦官只好先出去。
御书房中笔墨纸砚都是常备,冯京拿本空白诏书展开,文彦博亲自为他为磨墨,不会儿,便准备停当。“娘娘,可以开始。”
“你……”曹皇后气得面皮发紫,看到老宦官已经进来,怒道:“还不拿下他,把玉玺抢回来!”
老宦官见自家娘娘,副被侮辱受损害模样,早就火冒三丈,猛然扑上来。
文彦博没想到这老太监还是个练家子,却避都不避道:“玺在人在,玺亡人亡,太后看着办吧!”
看他那脸大义凛然,老宦官便知道文彦博说到做到,硬生生止住去势……大宋宰相被皇后打死在御书房里?开什玩笑?
再望向曹氏时,却见她已经泪流满面:“相公何苦相逼,老身不做章献,只图安生尔。”
那厢间,曹皇后早就打好腹稿,闻言缓缓道:“遗诏,与晋王赵曙。朕不豫,皇帝你做。应礼仪自有有司题请而行。你要依太后并众相公辅佐,用贤使能,无事怠荒,保守帝业。”
冯京提笔写就,又抄写份,份要交外廷宣读,另份则留宫中存档。
文彦博拿起先写份,吹干墨迹,交给曹皇后过目。待看过无误后,又转回拿起另份,再给皇后看过,两份都无误后。曹皇后从枕下摸出个黄金盘龙盒子,打开里面,拿出那枚皇帝御玺,交给文彦博。
文相公小心翼翼接过御玺,走到案边,郑重其事给其中份用印,然后便将那御玺……收到怀里。
“相公这是何意?”曹皇后惊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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