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秋擦完地,正匆匆忙忙地换衣服,这会儿边系襟带边走过来,特敷衍地啵叽口。
心如死灰地躺在床上,觉得并没有受到爱情滋养,越发地枯萎。
剑秋穿完衣服坐在旁边梳头,捏着他绺头发,看着他侧脸,叫他:“小秋。”
他偏偏头,看着。
说:“你笑个。”
生无可恋地两腿蹬把裤子脱:“看吧,你仔细看看,这菊*花长势多喜人呐!差不多行啊,还是人民教师呢,能不能让蜡炬成灰乐以忘忧地投身到教育事业中去,再不上课饭碗就要丢啊!”
他有点急:“你知不知道你那天都伤成什样子?”
秒怂,不说话。
剑秋凑过去仔细端详会,替把被子盖好,道:“替你告半月假。”
说:“啊?你怎说?”
“小秋,宝儿……相公,爸爸,爸爸!”
剑秋背对着擦地,充耳不闻。
趴在床上继续哀嚎:“佛祖!佛祖放俺老孙出去吧!都被您拘床上三天,要长草,要搓泥!”
他叹口气,直起腰:“还不行,你先把伤养好再说。”
“伤好!你这后背烂肉都能吱吱乱跑下地干活为啥还得在床上躺着!没事真,给您原地劈个叉证明下行吗,真没事!”
三天,他都没笑过。自己后背伤却几乎不眠不休地照顾,但哪怕再怎逗他开心,他都不笑。
虽然吵吵着要上班,但是实际上也知道现在走路都走不利索,每当需要搀扶才能瘸拐地去解决个人问题时候,剑秋眼神就很让人难受,太复杂,掺杂着心疼,不忍,甚至愧疚。
他看眼,说:“说你与贼搏斗中被打断腿。”
噎下,半晌,说:“……多出息哪。”
他道:“必须得走会,你自己千万不要乱动,躺着静养,让吴伯来陪你。”
吴伯者,隔壁老大爷也。剑秋弟兄同僚们都挺仗义,知道他有个和土匪打仗被打断腿哥哥,都帮忙掩护他迟到早退,基本上就是点个卯跑趟没啥事就溜回来,就这段时间他都不让个人呆着,非得让老吴头看着。说你让他来还不如个人躺着睡会儿,他来,年纪挺大说话跟小钢炮似,简直折寿。
叹口气,觉得十八岁注定要为老吴头流泪,半死不活地啊声,说:“那你亲下再走。”
他摇摇头:“那……那处伤若养不好很危险,你别乱动,看看。”
都快崩溃,把拽住裤子:“您干嘛啊您,您给屁股点自由好吗?离屁股生活远点好吗?”
真不是说,此人自从那天惊魂夜之后就魔魔怔怔,隔个时辰必须掀开被子看看小菊*花长势,怕感染怕伤风,整整三天不让下床,偶尔上个厕所必须他陪着,恨不得给扣个温室大棚,最常说句话是“不要离开这间屋子”,要不是他说这句话表情像个慈祥嬷嬷,都怀疑这次把剑秋病娇属性激化,黑化要搞个囚禁play啥。
虽然也不是不行,想想还挺刺激,嘿。
他无奈地按着手腕,好声好气道:“别闹,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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