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声音丝不落地进他耳
剑秋摇摇头,伸手扶他把:“小心有坎。”
少年转过身,勾着剑秋肩:“真不愧是看上……”
勾着肩姿势让两个人挨得很近,男孩清爽呼吸都喷在他脖颈上,发梢有意无意地撩他脸。剑秋却并不偏开头,只是眼眼地看他侧脸,轮廓很干净,耳朵上圈细细绒毛。
他鬼使神差地居然去拨弄少年耳朵。
男孩哎声,缩着肩膀笑:“干嘛呀,怪痒。”
剑秋开始只是觉得那个男孩奇怪。无论是初次见面时他神态,表情还是语言,都自来熟得过头。
而他自从第次见面之后就缠上他。上学,放学,吃饭打球上自习,哪怕是课间上个厕所都得和他起。剑秋平时不大乐意和人黏着,但是和他在起,却不觉得烦。
清晨露水还在草木上闪着光,阳光尚且柔嫩,明媚地照着苍翠高树,也照着树下少年。少年身形清瘦高挑,穿着身破麻袋样校服仍然显得挺拔颀长,朝气逼人。他等得百无聊赖,挂着副耳机靠着树,冲宿舍楼吹声口哨。剑秋听就知道是他,急匆匆地套外套跑下来:“今天怎跑楼下来?直接敲宿舍门不就行?”
他“嗨”声:“这不,宿舍哥们睡觉说梦话把们全宿舍人都搅合醒,看都快五点半也别睡,下楼溜达圈,背背东西,再给咱俩带个早点。”
他举起手里塑料袋,里面是两杯豆浆四个包子,笑笑:“那咱们走吧。”
他勾着他肩膀又开始东拉西扯,可剑秋却不再能听下去,笑出来。
在干什。
他想。
他和那个男孩并肩而行,心里却慌得像脚踩空,为自己瞬间居然有抚摸他侧脸,亲吻他耳朵恐怖想法。
他不想面对那种想法,这让他觉得自己心理变态,对个男孩,对自己朋友有那样不该有肖想。可些情感就像蚊子叮包,黑夜里恐怖幻想,越去挠越去躲,就越痒得厉害怕得厉害。他甚至从那时起已经不能坦然地面对那个少年,只能维持表面平静,少年无知无觉地言笑晏晏,剑秋只能近乎自虐地狠下心不去看他。
“跟你说,他睡觉特有意思,节目多得都自愧不如,真,前几天月考,晚上睡着睡着突然坐起来,指着墙喊‘圆锥曲线,*操*你大爷’,说完自己嘿嘿嘿嘿乐半天才睡,也不知道他把人家圆锥曲线大爷怎,晚上睡觉必须得搂着点什,他有个填充棉公仔,好像是个低配版史迪仔吧,愣是让他给勒得大脑袋小细脖,本来就龇嘴獠牙,脑袋大根本没法看,什玩意儿,往床头挂都能镇宅……”
两个人并着肩走,踩着青青石板路,走过宽宽林荫道,少年直在说话,讲东讲西,笑得眉眼弯弯,说着说着突然快走几步到剑秋面前,面对着他倒着走,长叹声,捏捏剑秋脸:“你傻笑个什呢?”
剑秋愣愣。被他捏过地方有点烫。
他在少年讲话时候,总是时不时地偏头看他眼,却没有意识到自己始终是笑着。
少年还是倒着走,双手插兜,叹道:“人长得好看就是可以为所欲为啊,傻笑都那俊,没处说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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