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静王殿下宫里掌事来,说是有事禀告。”饭后聂嘉在廊下晒太阳,老太监匆匆过来附耳通传道。
聂嘉睁开眼睛,阳光照进他眸心深处寒意中,折射出森然戾气。
老太监顿时惊得满额冷汗,往后退步款款下拜。
聂嘉沉默会,淡淡道:“见。”
老太监赶忙去通传,没多久个掌事太监低着头进来,拜在廊下道:“禀大王,静王殿下昨日着凉患风寒,此时高热不退,差奴才前来请大王前去看望。”
他这声唤得极轻,侍立在殿外人根本就听不到,此时却有数道黑影倏地从梁上掠下,字排开地单膝跪在床前,卑躬屈膝听命之姿也充斥着浓浓血腥气,看就知是五个杀胚。
“大王有什吩咐?”其中个黑影道。
聂嘉撑起身体,目光依次扫过眼前五名玄甲脸,随后轻轻叹口气。玄甲身穿漆黑武衣,腰佩冷兵,面上带着遮住口鼻黑甲,看不清模样但只透过他们双眼聂嘉就能辨别出某个人是否具有时谌灵魂。
眼前五个人并没有。
聂嘉失望之余,心里不安更重分。
满心戾气,躺着又浑浑噩噩睡会。
今日雪停,尚未融雪晴天稍微暖和些,聂嘉腿总算没那疼。寝殿所有银铃都被撤下去,整个内殿顿时只剩张床,空旷冰冷得连说话都有回音又冷得出奇,聂嘉半夜被双膝痛醒忍不住叫人多抬两座火炉来摆在床边,这才堪堪熬到第二天早上。
他缩在床上好会,没睡,也不起来,听着炉中噼啪燃烧声静静地躺着也不知道在想什。
没会老太监进来,跪地道:“启禀大王,静王殿下求见。”
聂嘉冷漠地转动眼眸看过去,“他不是要自戕殉情,还没死呢?”
“患风寒就去请医官,来请本王做什,本王会看病吗!”聂
“洗漱吧。”聂嘉轻声说。
他想半天,觉得时谌很有可能就是玄甲中某个。玄甲共二十人,其中五人留在王宫保卫他安全,其余十六人则散在各边关严守燕国疆土。朝中其他武将和司空寒比都是泛泛之辈,司空寒死能镇住他麾下军队也就只有玄甲。
聂嘉此时是不好把其他玄甲召回来,便在五个人笨手笨脚地给他穿上衣袍后吩咐道:“你们去边关,将其他人替回来,越快越好。”
五名玄甲愣,面面相觑,都从彼此眼神中读出丝窘迫。大王这是嫌他们五个伺候不周?可他们对剥皮抽筋倒是在行,如此近身伺候这个孱弱孩子还是头遭,这就被嫌弃……
“是。”五人应声,随后又笨手笨脚地伺候小国君用过午膳才留下人,其他四人往边关散去。
老太监时怔忡,没想到平日里对静王殿下这唯弟弟出奇偏爱小国君这次连静王生死都漠不关心。
“让他滚。”聂嘉不耐烦地皱眉。
老太监不敢有他,见主子神情不悦,登时句都不敢劝连忙退出寝殿。
聂嘉心烦得很,骨碌翻,背对着殿门发起呆。外头已经日晒三竿,他也不起来更不用早膳,就在床上翻来覆去上午,微微皱起长眉就没有松开过。
没多久,聂嘉似乎想到什,咬牙道:“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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