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整天体力劳作,司空寒本就被挑断筋脉右手这下算是全废,待伤口愈合之后别说提剑,还能不能灵活地用笔写字都未可知。
君长悦眼眶红红,为什会变成这样呢,司空寒重生他以为这是天意,他们携手稳定西北军心只待这次回到涿鹿能封大将重回西北,不出两三年就能独揽军权。可为什回涿鹿不过才两天功夫,他手就被废呢!
君长悦垂泪许久,他在床边看司空寒会才离开将军府。
他走司空寒便翻个身,遍体疼痛让他咬牙切齿,漆黑无光眸子盯着墙壁,眼里全是憎恨。
云麾将军裹着身绷带坐在屋顶上吹风,看着君长悦抹着眼泪
“喝点水吧。”君长悦走过去,眼底弥漫着层薄泪给他递壶清水。
侍卫们当做没看见,在树荫下乘凉。
君长悦看着司空寒如今虚弱模样,只想大哭,这是燕国守护神啊,什时候受过这种屈辱!
“他不肯见。”君长悦委屈地握着司空寒尾指,为自己无能为力而感到自责。
“见他又能如何,不必往心里去。”司空寒仰头饮尽清水,还是如往常般宠爱地摸摸君长悦脑袋以示安抚,声音里却是多丝轻不可闻淡漠。
死。”
君长悦冲到脑门血瞬间因为刀锋上这股杀意而凉下来,他脸色微白,往后退步镇定道:“要见王兄。”
“大王正在休息,想见就在这等着,大王若是愿意见你自然会传召。”玄甲收刀入鞘,冷漠得像两个大冰坨子。
君长悦哪里肯等,他想到正在屈尾坡掘墓司空寒便心急如焚。谁都以为这只是个体力活,只有君长悦明白那些是司空寒家人,他要亲自具具把已经安息家人尸骸挖出来,整个过程他得有多痛苦?!君长悦光是想下就心疼死。
可玄甲挡在这儿,君长悦寸步难进,只能等在外面。
没有人能帮他。
司空寒站在屈尾坡眺望涿鹿城,眉宇间充斥着股令人极度不适虐杀欲。
“无所谓。”司空寒面无表情地低喃声。
这天司空寒最终还是在点灯前把四十九具尸骸全刨出来,晾在屈尾坡月光下。
他回将军府便发起高烧,病不起,君长悦照顾他许久亲自煎药给他喝下,又重新包扎下伤口,看着他昏沉沉睡去才惆怅地叹口气。
玄甲冷漠态度让君长悦在等待过程中心里滋生出些细密怨怼来。
他也是燕国王室王子,且是和王兄母同胞嫡子,可玄甲二十只听命于王兄便罢,还不将他这个静王放在眼里……即便是朝臣都没有这样胆子!
难说这不是王兄吩咐下来,果然他登上王位后也不曾再把自己当成弟弟来看待吧。
聂嘉昨晚喝得微醺,平日这个时候已经起来今天还睡着。君长悦在外面耐着性子等炷香时间,眼看日头越来越大,他晒得脸颊通红满额汗水,心里又惦记在屈尾坡受刑司空寒,最终忍无可忍甩袖扭头奔出赤云宫。
屈尾坡被毒日晒得滚烫,君长悦赶回屈尾坡时候司空寒正咬着牙挖掘地里骸骨,他眼珠子赤红,脸上满是汗水,身上伤口显然已经撕裂被血水浸透衣服,副行尸走肉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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