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士兵顿时收声,趴在地上肩膀耸动,早已是泪流满面。
而其他士兵们也在这个时候才明白,大王进凯旋城便杀人是为杜绝瘟疫,从根本上救整个凯旋城……而那时他们却无人不怨怼大王狠毒,暗骂他是嗜血,bao君,直到他率兵接连小胜甚至还活捉齐国太子,他们才把这件事逐渐忘。
“约摸四五日前,微臣清早便咳嗽不止军医来看过发现。”左将军把整张脸都藏在袖子后,低垂着头恭敬道。
四五日前……恰好那时候君长悦来过大营!
聂嘉呼吸间都带上火星子,可是细想又觉得不对劲,刚才云麾将军也说过,因为大军并不知道有瘟疫这个事情只知道大王刚来凯旋城便杀百多个病人,所以初有症状时候这些士兵根本没想过自己是被传染瘟疫,都相互瞒着,只是不想被大王杀。殊不知大王先前杀人只是因为那些人无救,真正能要人命是这来势凶猛疫情。
如果瘟疫和君长悦有关,从传染到病发再到死亡,四五天时间未免也太快些。
这时两名玄甲进伤兵营,单膝跪地道:“大王,疫源查到。”
聂嘉听完便冷着脸,言不发地绕开姬佳容往伤兵营大步疾行而去。
众将领都慌忙劝拦,疫情突然且来势汹汹,大王怎能去那种地方,万有什不测该当如何!
聂嘉根本没有听,衣带当风,大步流星,时谌也未阻拦他和他块进伤兵营。
众将领无法,只能紧随其后。
八百二十三人,病情有轻有重,都被隔离到起。聂嘉进去便看到躺满地士兵,症状轻些只是脸色灰白地呆坐着,症状重便均是双眼血红,口鼻溢血,确不是长寿之兆。
聂嘉漠然道:“说。”
玄甲眼神严肃道:“先前您下令将凯旋城百零七名染上瘟疫士兵就地格杀,当时左先锋杜宇贤唯恐瘟疫会霍乱军心所以封锁消息,除数位将军旁人对瘟疫无所知。且焚尸化烟在燕国被视为忌讳,生魂将永无宁日,所以在将尸体运出城焚烧时候其中个士兵生前好友将尸体偷出去,悄悄掩埋在麒麟河下游山坡上,而自天气热起来便时常有士兵下麒麟河取凉。”
“人呢?”时谌握住聂嘉攥在起拳头。
玄甲将两名脸色苍白士兵押上来,那两名士兵扑通跪趴在地上绝望求饶,“大王饶命!奴才不知道康子是因为瘟疫死,若是知道奴才就是吃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去偷尸体更不敢葬到水源附近啊!”
此时副将怒气冲天道:“你们还敢求大王饶恕?抬头看看这八百二十三名无辜士兵,你们哪来胆子求饶!”
大王来,还有意识士兵强撑着起来艰难跪地行礼。聂嘉也没拦着,只是眼眉含怒地扫视圈,发现姬佳容手下左将军竟然也染上瘟疫。
“起来回话。”聂嘉用指尖凌空在左将军身上点。
左将军起来后反而往后退两步,掩面咳嗽着道:“微臣不幸染病,还请大王不要靠近微臣,早些离开这里。大王龙体重要,千万不能让们这些贱命拖累。”
还能起来士兵也自觉无救,恳请大王离开。
“都住口!”聂嘉眉间愠怒依旧,对左将军问:“什时候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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