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谌小心翼翼地将他伤口包扎好,见没有血透出来才放心。
聂嘉费劲儿地起身要往时谌身上爬,蹭着他脖颈说:“你生气?你不能生气。”
时谌轻叹声揽着他腰将聂嘉抱在怀里,还是个小小少年,窝在他膝头上刚刚好能抱个满怀。
“上哪舍得生你气?
但大王态度摆在这里,也无人敢做什只谴人悄悄回王帐去通秉统领,这等大事也就只能让统领来做主。
聂嘉抬手制止他们聒噪,脸色明显苍白起来,却还哗哗往水里放血。他身体就是异能载体,事到如今,聂嘉也没想到直把君长悦留到现在,却还是只能用这种下下策来解决瘟疫麻烦。
全军沉默几息之中君王不知出多少血,那缸子水都跟着血红起来。聂嘉觉得差不多时,异能已经是透支个干净,他身上全无力气,眼前阵阵发黑几乎看不见人影,支撑不住身体往后踉跄起来将领们慌忙要去扶,却晚从人群中飞掠而出黑影步。
“长生!”时谌从后面托着聂嘉后腰将他打横抱起,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他不过眼没看见,就出眼前这幕,难怪他刚才不要自己跟着!时谌悔得长眉皱起,呼吸都湍急沉重起来。
聂嘉有气无力地靠在他肩上,“没事,你吩咐他们……人碗,灌下去。”
单纯简单,只是想要自己手中那张所谓能续脉方子,让司空寒重新提剑厮杀。他确没想过害人,所以在看到疫情超出他控制范围时,怕死中又掺杂着浓厚羞愧自责,这滋味定很**。
“来人!”姬佳容声号令:“派人搜查,将杜宇贤追拿回城!”
“不必。”聂嘉淡淡制止正要领命出去亲兵,往那巨大水缸边走去,声色淡漠道:“此时杜宇贤早已经过清爻关在去涿鹿路上,追不上,罢。”
众将领心中紧,顿时有些不好预感。
“拿刀来。”聂嘉看着水面轻声吩咐。
时谌吩咐玄甲句,便对脸色苍白姬佳容道:“带名军医来。”
说罢他抱着聂嘉疾步回王帐,仿佛衣袍着火,那步履都因为心慌而显得凌乱些。
“真没事,休息晚上就好。”聂嘉说话时几乎都发不出声音,他躺在床上看着时谌认真又心疼地为他包扎伤口时侧颜,忍不住遍又遍。
时谌没搭理他,呼吸还是那样沉重,他默不作声让聂嘉有些忐忑。
“八百人虽对兵力不能造成影响,但不管是杀还是任由他们死去,瘟疫存在都会令军心动荡,无法抵御赵无伤,没有别法子。”聂嘉给自己找个听起来很有道理理由,可怜地去拽着时谌袖子。
名玄甲立刻递上柄精巧小猎刀。
众人不知他要做什,也不知大王忽然摆这缸子水是什意思。
聂嘉就在众人平静好奇目光中耍着小猎刀挽个刀花,那小刀绕着他白皙手腕刷刷飞旋着转圈,随后猛地喷出道血线,伤口割得不知有多深,那血哗得下就涌出来滴进水中,很快就将缸子水染红。
“大王!您这是做什!”众将领和士兵们都吓跳,根本来不及阻止。
众玄甲肝胆俱裂:“啊啊啊啊啊啊!大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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