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嘉已经想不起来他在游猎者自由军部队和战友们出生日死那段日子。
完全想不起来。
聂嘉晚上没睡,天亮,没等时谌醒来就自己先去公司,致电给韩曼妮,让她来公司趟。
沈斯羽并没有被怎着,昨晚让十里给扔他自己住处。今天早上醒,就让十里拖去公司。
昨天晚上沈斯羽是让时谌给掐晕,他知道自己办砸事,又看到十里路往世嘉传媒开去,立马就明白不仅办砸事,还被捅到聂总面前。
“聂先生,您有心事吗?”叶樱莫名觉得不安。
聂嘉样子看起来并不像是喝醉,但气息比平时更加阴沉,似乎正处于爆发边缘。
嗒地声,聂嘉指尖在围栏上轻轻敲。
“觉得窝火。”聂嘉说。
叶樱愣,“可是老太太那里……”
“立刻去找昊然,他今天晚上还在本家,人肯定还在秦城,务必要在林羡之前找到他。”时艺媛仓促地打个电话,尽量简明扼要地吩咐:“找到人后第时间告诉,先别通知爸。”
挂断电话,时艺媛站在满地狼藉大厅,忍不住往后踉跄两步,跌坐在沙发上,脸上苍白无比。
这晚上谁都不好过,包括聂嘉。
凌晨两点钟,聂嘉失眠,他站在露台上两手撑着围栏看着楼下明暗车流,眼里映着瑰丽光芒,面无表情模样有点冷酷,安安静静不知在想什。
“聂先生,您睡不着吗?”叶樱办完事回来,看到窗外聂嘉,走过去小声问候句。
路上沈斯羽汗如浆出,不住地拨打林昊然电话,开始是没人接通,后面就关机。
沈斯羽顿时心如死灰。
十里拨转方向盘,看着后视镜沈斯羽脸色苍白样子,嗤地冷笑声道:“林昊然现在都自身难保,你指望他救你吗?”
“、也是被逼……”
沈斯羽急忙想解释,被十里粗声粗气地打断:“有什到聂先生跟前再说吧
“知道,所以才窝火。”聂嘉神情不变,“可时谌告诉,生命意义就是这样彼此之间联系和感情交付,不是很懂,既然他愿意为老太太忍耐,也愿意为他把这口气咽下去。但还是觉得窝火。”
叶樱静静道:“您理解错。老板并不是为老太太在忍耐冷眼,而是为老太太在尽可能维护时家内部平和,这两者是不样。”
聂嘉皱着眉转过身,“这算什意思?”
“您该自己去理解。”叶樱将那个空酒瓶拿走,轻声道:“已经很晚,您早点休息吧。”
聂嘉茫然无觉,他低头看看自己双手,似乎连指甲缝里都能看到凶戾血迹。曾经他双手沾满鲜血,救过无数人,现在依旧是沾满鲜血,杀过人早就比他救过人还要多。
聂嘉没有转头,背影看起来心事重重。
“人找到?”聂嘉漠然开口道。
叶樱点头道:“是,林昊然也没想躲起来,他所在地已经通知林羡。时老确如您意料,发很大脾气,在他寿宴上动手脚是在挑战他权威,林昊然没希望。”
聂嘉没再说话,看着楼下车流出神。
叶樱也不想打扰他,刚想轻手轻脚地退下去,转身却看到露台小桌子上放瓶红酒,已经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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